三天时间转瞬而逝。
严青栀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和严青竹君同月一起搬进了书院之中。
作为大赵的官学,白祁书院的守备力量不弱,而且因着苏阖临行前的交代,冯山长也对几人关注更多。
不过,最近因为服役的事情,冯山长有些忙碌,或者说书院上上下下都有些忙碌。
严青栀的课还是宋伯清上的,只不过这次一起听课的学生已经只剩下她自己的。
羌山书院那头的学生都有其它先生带走,去了别的地方游学。
而宋伯清则是身体微微有恙,留在这里再等上几天才离开。
原本严青栀是不想让他上课的,但冯山长那头不说,她自己开口试探无果后,便不好再多说了!
而且,她渐渐也没心情去在意宋伯清了。
苏阖那头,走了几天没有消息,她不可避免的担心了起来。
而这时候,严青竹那边报名服役的事也已经被落实。
她不可控制的失落起来,之前还热热闹闹的一家人,现在只剩下空空荡荡的宿舍。
唯一的好事大约就是张掌柜那头也没有被驭尸宗的人骚扰,如此看来,苏阖这样做还算是有意义的!
君同月是文院的学生,严青竹也是文院的,他们的宿舍靠的还比较近,但严青栀是工科的,平日里便需要更大的施展空间,因此宿舍也更靠近山腰部分,距离书院的一个大仓库很近。
工科的女子不少,这里刺绣、女红,也都算是工科,女子还是有很多的。
只是,工甲班的女子却只有严青栀一个!
四人住的大宿舍,如今只住了严青栀自己,大倒是大了,只是里面总感觉空空荡荡的!
严青栀常常会觉得寂寞,才没过几天,便想起了之前大家住在一个院子里的趣事,每到这时候,她也就只能担心担心苏阖的情况,思考思考自己能给严青竹准备些什么,内心才能平复些许了……
时间点点流逝,一晃眼已经到了四月十七。
夕阳的红霞染红了半座山峰,‘咚咚咚’的钟声自书院中传来,飘飘荡荡一路飞进了山林里面,惊得许多野鸟呼啦啦起飞,不少走兽,也不禁慌乱了一下。
书院的学生们三三两两从房舍之中走出。
明日又是休沐日,有人约着一起出去玩耍,有人则说着想去庙会看看……
陆涧穿着一身书院的制式长袍,抱着自己的书包,一路撞开了几个正自顾自走着的学生,飞扑到了被三五人围着的严青竹的身前。
陆涧算是书院之中年龄相对大些的一批,今年十七岁,皮相不错,单薄却不孱弱,明明箭术马术都不差,却又因为这皮相多了一种文人的清高,如此一来,自然是把书院里不少小姑娘迷的五迷三道的。
不过,严家姐弟倒是看不出他好看在哪,两人都觉得,陆涧这人两腮无肉,看着有些刻薄。
严青竹看着面前高出自己大半头的陆涧,不禁想起了严青栀当时的那句评价。
“这人大约是从内里先开始腐败的,时间太长,才让他那不堪的灵魂,看起来越来越上脸了!”
“严贤弟,某听说你们姐弟这几天住到书院来了,倒是整日见你,缘何不见你姐啊?”
陆涧这声音不大不小,周遭几位严青竹的同窗,脸色瞬间便难看了起来。
倒是严青竹似乎没听出陆涧这话不对一般,笑眯眯的开口。
“大约是你瞎吧……”
陆涧听了这话,脸色当即难看。
“某这里不过是正有一封信要交给你姐,寻你问问罢了,若是不会说话,便少说两句!”
严青栀挑了挑眉,淡淡的哼了一声,一把将陆涧推开,趁着人还没有围上来的时候,便想要离开这里。
陆涧见此,脸都皱成了一个包子,在他看来,严青竹作为弟弟,在听说有一个男子想要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