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监牢里潮湿阴寒,斑驳的墙壁上渗出滴滴水珠顺着墙壁滚落而下,地面处形成一滩水污痕迹。唐玉坐在旁边盘腿打坐,她双眼微闭、面容澄定,滴滴答答的水滴声仿佛是唱响的佛号,在这高耸的围墙内回旋飘荡。
唐玉听闻到外面的走道上扬起的脚步声,她仍然闭目打坐在原地一动不动,只是一双耳朵警觉闻听外面动静。
只听见脚步声停留在监牢门外,一声“咣当”打破周围的安静,唐玉睁开眼睛,目之所及处她的神情有些恍惚,此人竟是失踪多日的容景!只见容景穿着一身灰蓝色工装,戴着一个鸭舌帽,硬净的面容下显露的胡茬映入唐玉的眼帘闪过一丝心痛。他举手噤声,手法利落地打开监牢门锁,悄无声息地潜了进来。唐玉眼巴巴地望着他,看着他走到自己身旁蹲下身子将唐玉的脚镣拿在手中,一阵熟悉的气息直扑入唐玉的灵魂,搅动起她的心弦。
容景不消时刻竟然打开了唐玉的脚镣,他扶起唐玉,示意躲在牢门后面,唐玉跟在他的身后伺机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容景感到时机已成熟,他牵起唐玉的手,他俩迅疾地冲出监牢。
外面除了三个被容景放到的狱警,一路倒是畅通无阻,待到他们猫腰躲到围墙下,外面的一切仍然不动声色。风从远处的树梢吹来,在荡着青草气息的空气里唐玉嗅到了自由的味道.......
舒晓莲在世贸广场漫无目的地闲逛着,她手里提着一个精致的包装袋,里面是她为容景挑选的一枚手表。她走到路边的休闲椅上坐了下来,从包装袋里取出一个印有名表标志的铁皮盒子。她打开盒子里面赫然放着一枚设计优良大气的男士手表。舒晓莲把表拿在手里细细地欣赏着,里面镶嵌的颗颗闪光的钻石映着暖阳的日头耀人眼目。这枚手表造价昂贵,当时舒晓莲买的时候犹豫了多次,最后咬咬牙还是买了下来,因为这块表很配容景的气质。女人总是这样,为心爱的男人花钱从不吝啬!
她搭乘着一路公交回到家时,夜色渐渐染就天边,她手里提着两兜蔬果和杀好的鸡鱼回到了家里,屋里面黑漆漆的不见人影,容景没有在家。
舒晓莲打开灯,将手里的肉蔬放回厨房,把装着手表的包装袋小心地端放在客厅的茶几上,然后她拿出手机给容景拨通了电话。
电话那头一片忙音......
随着夜色的浓重,舒晓莲的心愈来愈七上八下起来,她坐在沙发上始终联系不上容景,手里的电话从指缝间慢慢滑落下来......
"容景,这些天你去了哪里?乾洪涛等人的抓捕是不是和你有关!"唐玉单刀直入地质问道。
这是一个隐匿在偏远地界的废旧厂房,里面简单的家具显示有人住在这里,这就是容景早就安排好的藏身之处。
他从一台小冰箱里面拿出一碟锡箔纸包装的食盒,把它放在微波炉里面,容景启动加热按钮,说道:“先吃饭,一会儿自会告诉你真相。”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爱阅小说app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