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说一,陆行霈按摩的手法的确是不错,今天早上起来翁轶脚踝处的淤青已经没有很严重了。也不会影响到走路……
翁轶想的入神,自然不会注意到,周围已经静了下来。
——
郑夫子把手中的纸递给了坐在首位的胡锐慧,然后道:“我把这篇策论发给你们,好好看一下。胡锐慧,你看完后按次传下去。”
“是。”
胡锐慧把它放在桌案上,他第一眼看到的是翁轶的名字。他的父亲曾以书法闻名京都,胡锐慧也努力模仿父亲的字体,他也做到了。这世上能分辨他们字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他父亲。
胡锐慧无论怎样练,字体里都夹着拘束……而翁轶的字就与他恰恰相反。明明她寄人篱下、明明她叔父身陷险境,为什么,她的字带着难以言说的豁达跟恣意。
后面仆射家的小子也闹着要看,胡锐慧却死死按着不愿给他。甚至不用看内容,只看字,翁轶就不会输给他……
“胡锐慧,还不给我!”
场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安静了起来,跟胡锐慧要纸的不是仆射家的小公子,是——王老先生!
王老先生趁胡锐慧惊愕的时候夺去了他手中的纸。
郑夫子好像也不明白为什么王老先生要这样做。
“王老先生,这是为何?”
王老先生摇了摇头,眉间本就如沟壑一般的褶皱更深了,“郑夫子,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讲这篇满是书生气的策论了?”
“可……您的确是把它评为了第一。”
“我中肯的,只是她的词藻,至于内容,误人子弟!”
郑夫子或许是觉得这话有点狠了,“王老先生,我看她策论中有几条倒是真的堪称良策。”
王老先生头也不抬,“良策?算了吧。翁轶,拿回你的策论。”
“……”
无人应答。
翁轶侧身看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连王老先生叫她也没反应。
卫一见状赶忙拍了拍她。
翁轶扭头看向卫一,一脸错愕。
卫一示意她往前看,翁轶这才觉得不对劲。
怎么都看着她?
翁轶蹭的一下站起来,“王老先生,您叫我?”
王老先生:……
“快点上来,拿走你的策论!”
声音里已经带上怒火了,翁轶不敢再耽搁。
“学生这就来!”
不长的一段路,翁轶却被各种视线注视。
尤其是胡锐慧的眼神,可怜巴巴的,翁轶也没记得她今天欺负胡锐慧了啊。
翁轶接过王老先生手中的纸。
“学生告退。”
“等等,你今天下午有射课吧。”
“……有。”
“射课之后来找我,知道我在哪里吧。”
“……知道。”
翁轶往日总会去找王老先生交一写抄写。
回到座位上的翁轶还是不明白她哪里做错了。
她审视了这个策论,没错啊,明显的学生策。应付这次堂课绝对是够了,王老先生到底为什么生气?
走神的翁轶不会明白,王老先生生气就是因为她这篇策论上故意夹杂的学生气。
——
今天陆行霈去光月楼坐了一会儿,他走之后,光月楼老板收到了一封神秘来信。
信上写的,是足以引起满城风雨的信息。这是个劲爆的消息,足够他们光月楼恢复到以往座无虚席的场面。
“小刘啊,快过来!”
他迫不及待招呼心腹,“快,把这封信送给李先生,让他今天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