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琪胆子很小,也十分怕惹事,否则也不会被江悦悦盯上。十六步步紧逼,再加上一旁的程伟航,光是站在那就让她十分胆寒,所以最后她情绪崩溃地什么都交待了。
“我也不想的,可是江悦悦说我要是不按照她说的去做,她们...她们就会和对许妙妙那样对我。”
说到这她的哭声中带了害怕。
许妙妙是什么人程伟航不知道,可从张琪的哭声中也能知道她肯定遭受了不好的事情。
“许妙妙是去年割腕自杀的那个女孩。”
陶冬听说过这个女孩的事情,没想到竟然也是被江悦悦给暴力对待的一分子。
“许妙妙只是因为名字好听人长得比江悦悦好看,她就天天在她的热水壶里塞用过的卫生巾,床上被浇粪,还会在洗澡的时候被拉出来扔到走廊上...”
张琪越说越害怕,忍不住瑟瑟发抖。
程伟航握紧了拳头,这个厂里竟然藏污纳垢到这种地步。十六瞥了他一眼后移开,这种事并不少见,越封闭人越多的地方越容易发生。
不过听张琪这么说,她倒是有些惊讶,江悦悦她们用在自己身上的那些打碎热水瓶,浇湿被子,扔掉她晾晒的衣物,往她翻盆里面吐口水装垃圾这些手段,好像还挺小儿科的。
江悦悦也想殴打羞辱她啊,只不过她和金月一个宿舍不好下手,另外是十六办事很小心,洗澡的时候总是将门反锁,走路也基本不落单,让她们找不到合适的机会教训。
后来江悦悦亲眼见到她手掰壮汉后,更是绝了这个心思,武力方面她们自认都不是陶冬的对手。
“那她这次又找你是为什么?”
程伟航盯着她问。
张琪怯懦地看他一眼,又飞快的移开视线。不是目前的人长得太恐怖,而是她怕被江悦悦知道自己盯着程伟航看后会发疯。
“没...没什么,就是她让我不要把上次的事情说出去。”
“是吗?”十六不相信。
“真...真的。”
“说起来那天晚上可真惊险。”十六突然转移话题,“好几个男人围住我一个人,还在那么偏僻的角落,我还以为那天我就要死了,要是我死了,张琪,你就是帮凶。”
帮凶两个字让张琪心中的弦快要绷断,她尖叫起来:“我不是,我没有,我也是被逼的,你不能怪我。”
十六摇摇头,“不,你虽然是被逼的,可这并不是掩饰你举动的借口,做了就是做了。”
“想要害你的事孙悦悦,不关我的事,你有本事找她去,欺负我一个没钱没权没势力的人做什么,你不就是挑软柿子捏,和她们有什么区别。”
被逼急的兔子开始咬人了。她笃定陶冬在程伟航面前还要装一下,就和江悦悦一样,每次遇到程伟航就装得十分温柔乖巧一样。
可她猜错了,十六并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看法,她本就是为了复仇而生。
十六对于这种我弱我有理的态度并不陌生,她施施然一笑,“你说的没错,我就是挑软柿子捏,你又待怎么样?你可能不知道我是怎么从那些人手里活着走出来的。”
说罢双拳抱在一起,指关节内出现了“咔啦,咔啦”的声音。
程伟航愣了下,然后哑然失笑。
想起陶冬刚刚那番话,一步步逼近张琪的心理防线,最后重拳出击,一拳即中。
果然张琪抱着脑袋蹲下来,和土拨鼠尖叫一样。
“所以刚刚江悦悦和你说了什么?”
十六当着程伟航的面非要逼问清楚,是为了有个见证。她要将江悦悦做下的事摆到明面上,还要摆到她最在意的人面前。
要想让一个人痛苦,最有用的就是诛其心。
张琪摇头,“她...她只是说接下来还会找我,具体要做什么我也不知道。我不想帮她了,所以刚刚我们吵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