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有人给她报信了。
而那一定是府内的人。
案发至此,自从捕快们进入府邸以来,府内人是不允许出府的,大门口便有几个捕快把守着,后门也已锁死,然而还是有人溜出了府邸。至少证明了两点,一者这府邸还有别的暗道,二者这个下人在案发过后就迅速溜出了府邸。
贺员外伤心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就让官府查呗。”
贺员外急怒攻心,但依旧遏制住了。
“你……他毕竟是你夫婿,你怎能……这般冷血。”
在场人也都被生生震住了,心惊于这女子的反应。
“不是我冷血,而是我早已知道他会落到如此地步,只是早晚的事情。”那黄衫女子这样说道,语气中依旧异常冷静异常。
众人的目光早已在她身上,捕快们是想当即拿住她问个清楚,因为她这样说毕竟有作案的嫌疑。
狄仁杰只是打探着那黄衫女子,却也不急不躁。
顾铭小声在狄仁杰耳边道:“凶手不是这女人,但她肯定知道些什么。”
狄仁杰微微颔首,以示赞同。
“贺员外,你觉得呢?”为首的捕快向贺员外使了使眼神。
贺员外只是叹了口气,“想审就审吧,不过别为难她。他们只是夫妻不和,但她并不至于做出那种事,因为她已经回来了。”
还是贺员外明智,因为她已经回来了,就凭这点也足够反驳捕快们的逻辑了。哪有犯人事发过后还自投罗网的。
“行,我们只是问问话,断然不会对一介女子用刑的,这点请员外放心。”为首的捕快心里却嘀咕着,“谁知道她是不是故意跑回来的呢,因为在这大唐的天下,一介女子又能跑到哪儿去。”
“我累了,老朽先自行歇息了,各位官爷还请多多费心了。”贺员外疲于应对目下状况,精神也有些不振,所以自我告退了。
“那,请便。”为首捕快摆开手势道。
贺员外走后,整个厅堂里就只剩下捕快和黄衫女子,以及几个仆人,还有顾铭和狄仁杰。
厅堂里一时鸦雀无声,气氛十分的独特和静谧,当然也透着些古怪。
“我且问你,今日案发之时你在哪里?”为首的捕快向黄衫女子问道。
“自然是在娘家。”女子答道。
“可曾有见证人?”
“娘家人就是见证人,不信你们可以去问。”女子显得有些不耐烦。
“你与死者既然是夫妻,可曾有什么仇怨?”
“我恨他。”女子说道。
“……”在场的所有人又镇住了。
这特么不就是最佳作案嫌疑吗?!
顾铭却问出了一句:“你恨他什么?”
“我恨他薄情寡义,将我娶进门后不久就开始不着家,问他什么几乎都是敷衍了事,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有,他到底在外面干什么,我不得而知。总之沾花捻草的花边新闻倒是不停出入我耳中。
我与他成亲之前,他并不是这样的人。谁知他婚后会变成这副德行。当初的山盟海誓,海枯石烂,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
黄衫女子越说越恨,脸上是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的神情。
顾铭心道:“果然女子的恨是最厉害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没有爱,哪有恨啊。当初的他们肯定也是情意缠绵的一对吧。否则怎么可能在一起。
“所以你就干脆雇人杀害了你的丈夫?”那捕头说道。
“雇凶杀人?”黄衫女子轻蔑地笑道,“我会去杀这样的一个人?”
“不是你说的恨他吗?”
“我是恨。”黄衫女子恨得咬牙,“但那种人不值得我杀,杀了于我又有何用?”
“谁知道你包藏啥祸心呢!”捕快不屑道。
“我包藏祸心?大人你有没有搞错,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