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看好昂赛汀先生,陪他去趟西维拉斯场,剩下的部分我的同事会处理的。”
她没有说到底是哪方面的同时。
“如您所愿,女士。”克莱恩从善如流,却换来了又一道凌厉的目光,被狠狠的瞪了一下。
我又做错什么吗?
他顿了一下,慢半拍才跟着戴莉走出了病房,背后素白窗帘仍旧随风飘动。
......
医院外的街道上,望着属于昂赛汀家的马车远去,刚才见两位先生和一位警察小姐站在马路旁,还以为自己能接上一单的马车夫有些惆怅的叹了口气。
“跟上前面那辆马车。”
突然,他猛地回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位身穿枣红色大衣的绅士已经坐到了自己的车厢内,举着手想自己递来了一张五镑的钞票。
他什么时候上来的?
车夫呆呆地接过了纸钞,继刨根问底的冲动和金镑可爱的油印香味仅在他脑中对峙了一秒,赚钱的现实就一脚将没用的八卦心思提出了脑子。
管他呢!
“先生您坐好喽!”胡子拉碴的车夫大力的挥了一下马鞭,懒散站在街边的马匹不满的嘶鸣一声,大步向前奔去。
坐在车厢中的邓恩缓缓靠住了椅背,手掌不仅盖在了脸上。
“我到底在干什么......”
............
带着些许温度的小雨笼罩着整座慷慨之城,三位风格不尽相同的女士快步走在两侧耸立着各色建筑、杂乱无章的小巷中,丝毫不在意地上的泥泞。
走在最前方的特雷茜手中紧握着一张纸条,不规则的毛边已经完全被浸湿,上面的墨迹向四周扩散,几乎已经看不出原本的字迹。
这是特雷茜之前收到的,来自她在这里安排的密探的情报。
就在刚才,海神与“海王”考特曼对峙的时候,实质上已经被她抛弃的舰队已经被风暴教会的代罚者一并摧毁,现在她唯一剩下的舰船就只有藏在反抗军港口的旗舰——黑死号。
天杀的风暴信徒!他们到底受了什么刺激,从自己刚成为海盗将军开始就不停的追杀自己的舰队,鲁恩军方袭击海盗大会后,这帮海上的莽夫也向见了血的鲨鱼一样闻讯而来,不停追逐着她的舰队。
他们没别的事可做吗?
竟然追着我一个序列五从狂暴海一直跑到了苏尼亚海!
如果不是我刚刚当上海盗将军,急需和五海之王之间建立联系,我还不如不参与这次海盗大会!
特雷茜越想越气。
她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遭到风暴教会穷追不舍的围捕。
“船长,我们不休息一下吗?”阴雨中,同样是长袍打扮的女仆侧过了头,贴着特雷茜的一侧小心提议道。
她们从离开黑死号开始到现在,几乎就没有停下过脚步,一直在这座由各种势力拼合,共同支撑的城市中游荡。
“就算是您,也应该暂时休息一下......”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些说服力,她强忍下眼中浓烈的厌恶,用视线指了指另一位紧随着特雷茜身边的女士。
阴雨中,面容被斗篷遮住大半的伊莲脸色苍白,虽然“纵火家”的魔药为她强化了身体素质,但连续一天地奔波,仍不可避免地在她眼睑下留下了一圈淡淡的黑色。
“好......”看着“恋人”憔悴的模样,特雷茜几乎就要松口,不过一想到母亲信使给自己的警告,以及接到密信没多久后就爆发的一切,她还是不得不狠心,强迫自己别过视线道:
“不,我们至少要再坚持一个小时。”
现在已经快到母亲密信中约定的时间了,只要和自己那位母亲见面,休息多长时间的都不是问题。
“不用坚持了,现在跟我回教堂地下休息怎么样?”
轰隆!
被积雨云笼罩的天空中,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