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金边白袍的安布罗休斯谨慎的打量着这位天使之王,决定先坐下来看看,但一有不对就马上逃跑。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安布罗休斯小心问道。
将安布罗休斯一口还没尝过的咖啡喝了一半,阿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手中的珐琅杯,笑容和煦道:
“你们这些老家伙都比较恋旧,一个个找过去总能有些收获。”
“只不过现在大部分人并不知晓过去的历史,所以才会觉得你们的行踪飘忽不定。”
她笑着看向了自己的脚底,故意拖长音调道:
“比如你就很在乎所谓的‘海神’卡维图瓦。”
一般知道那些历史的存在也没你这么闲......安布罗休斯缓缓吐了一口气,旋即正色道:
“所以有什么事吗,来找我这个丧家之犬?”
阿蒙笑着摇了摇头,单片眼镜上闪过了微弱的光。
“没什么,只是久违的开课前,我总要先复习一下。”
“比如,你总要告诉我,为什么‘诡秘之神’要伪装失控这么久?”
......
东区廉价旅馆的某个无人房间内。
刚刚跟随马里奇和莎伦会和的克来恩惊诧的看着,刚才还与自己正常聊天的马里奇突然面容痉挛,一阵抽搐后才勉强恢复原样。
这位“活尸”麻利的掏出了随身携带的“深红月冕”,佩戴在胸口后,紧接着快步走向窗前,只见黑夜中一轮红月染红了马路,冷澹的月华妖异且浓郁。
“满月?”
站在屋中的克来恩同样看见了窗外的异象,要知道在他们进入旅馆前,天上的红月还是一半残缺的状态!
《卡拉曼之书》里好像写过,红月本身就是“原始月亮”的外显,但明明女神才是掌握着“红月”的真神......克来恩仔细观察着那轮不同以往的红月,只觉得自己全身的灵性正在疯狂滋长,充盈到了一个可怕的程度,有什么东西彷佛在灵性彻底达到顶点时,就会破体而出。
“是‘欲望母树’。”
方才一直保持着“怨魂”状态的莎伦显露了身形,浅蓝色的眼眸直视着天空中的绯红,染上了一抹别样的色彩。
克来恩看着马里奇紧紧拉上了窗帘,转头问道:
“你的意思是,这是‘欲望母树’造成的异象?”
“应该。”莎伦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随后便一言不发,但双眼中少见的季动暴露了她此时内心的情感并不节制。
确认屋内不会被红月照到,又从身上翻出了镇静剂,熟稔输进体内的马里奇接过了话茬,主动向克来恩解释道:
“虽然黑夜女神教会一直宣传黑夜女神才是红月的象征,但南大陆的非凡者几乎都知道,‘欲望母树’掌握着可以影响红月圆缺的力量。”
随着镇静剂缓缓进入血液,马里奇颤抖的嘴唇安稳下来。
“之前‘玫瑰学派’内部争斗时,她就利用了红月,完全压制了‘节制派’的力量。”
也导致了那位殿下的陨落......马里奇在心中默默补完了后面的话。
这听起来很像小“太阳”描述过的古神莉莉丝......克来恩不自觉看向了似乎忘记隐匿身形,如投影般悬浮于半空,一动不动的莎伦。
可是“玫瑰学派”掌握的是“异种”途径,这应该并不是“药师”途径的相邻,这个“欲望母树”的身份很神秘啊。
“不过这也是好事。”完全注入镇静剂的马里奇喘了口气,略显虚弱的说道。
见克来恩被自己的话吸引,他向后几步坐在椅子上解释起来。
“‘纵欲派’虽然不会被满月压制力量,但他们也不会刻意收敛自己因此更加高昂的力量。”
“如果不出意外,杰克斯应该会难以控制自己。”
“这样他就只有两个选择,放纵欲望暴露存在,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