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晴朗,但是在接近秋季时,碧蓝的海面上还是会浮起一片片不算稀薄的白雾,常常弥漫逸散,紧贴着海面,仿佛自然的白纱。
一艘半旧的客轮上,由于突然浮起的雾气,甲板少见的没什么人,大部分的乘客都回到了下面的客厢中,仅有几个有着明显拜朗混血痕迹的水手正警惕着巡视着海面,防备着可能出现的海盗。
在较上层的豪华客厢内,特雷茜·佩莱正搂着半梦半醒,身体放松的伊莲·索伦,盖着天鹅绒毯子,躺在一把柔软的安乐椅上,伊莲的脸颊枕在她的肩头,火红色的长发自然垂下,一直落到了她的小腿处。
在温暖的房间内,这位知名海盗也不像往日一般凌厉,她慵懒的倚着安乐椅的边缘,乌黑顺滑的卷发垂落至地,身上的条纹衬衣随意的解开了几个口子,平日里目光锐利、明亮的蔚蓝眼眸也变得稍显暗淡,竟蕴含了一丝温情,即使在细长的剑眉的衬托下也十分明显。
她顾盼之间,望向平静海面和松软迷雾的眸子偶尔会失去焦距,显得迷迷蒙蒙,分外诱人。
就在这幅温馨的画面中,一个长相诡异的生物凭空出现,打破了这难得的氛围。
一个长着翅膀的独眼小人从屋内的一面全身镜中的飞出,在船舱内盘旋一阵,然后将抓在如鹰爪般的脚上的信丢在了特雷茜的身上,又绕了一圈飞回了荡漾着涟漪的全身镜中。
那面镜子上的涟漪瞬间消失不见,又恢复成了正常的样子,重新映照出了特雷茜与伊莲相互依偎的画面。
那个混蛋......特雷茜放弃了用黑炎灼烧那个信使的打算,转而一手拿起了被丢在自己身上的信封,一手抚摸起了被信使惊醒的,伊莲的后脑勺,轻轻的顺着她的火红长发,不断的安抚着下意识缩起身体的伊莲。
她熟练的单手拆开了信封,任由烙有象征着自己母亲火漆的信封打着旋掉落在地上的毛绒地毯上。
她用食指打开弯折的信纸,阅读起了上面娟秀的文字。
“小心来自‘风暴’教会和军情九处的追捕与搜查。”
我刚准备接收齐林格斯的“遗产”,而且齐林格斯被委托去刺杀什么公爵应该也不是教派的高层策划的,如果真有这回事,我至少应该听说过,所以为什么要躲避风暴教会和军情九处的追捕?
特雷茜不解地摇了摇头,指尖忽地燃起了虚幻的黑炎,将整张信纸瞬间吞噬,连一点灰烬也没有剩下。
她脑中思考着缘由,下意识稍稍抱紧了怀中的伊莲,动作十分温柔。
............
刚刚在公共马车上看到政府已经将齐林格斯死讯公之于众的克莱恩,正悠闲着听着周围不知情民众对齐林格斯赏金的讨论,脑中也不禁对此产生了思考与联想。
“这算是‘正义’小姐举报,好让尼根公爵有了防备,然后‘倒吊人’先生叫来了官方组织,最后由阿兹克先生击杀逃犯,四舍五入就是我的势力击杀了齐林格斯。”
“鲁恩政府真应该给塔罗会扮一面锦旗,赏金也该直接寄给我们。”
“如果真有了万镑的巨额财产,我肯定献给梅丽莎和班森买一栋房子,然后再解决班森的婚姻问题,而不是像现在,想看一场歌剧都要劝妹妹好久......”
克莱恩无声地叹了口气,手里握着刚刚购买,还散发着油墨香气的《廷根晨报》走下了公共马车,走向了为调查兰尔乌斯案,所以需要被再次观察的相关人士,被骗走大量钱财的格拉西斯先生的家。
因为是关系到非凡事件的调查,他这次并没有直接敲门,进去询问,因为就算出示督察的证件也不会有很好的效果,反而可能引起格拉西斯先生的慌乱,使可能还注视着犯罪现场的兰尔乌斯有所察觉。
根据克莱恩自己穿越前“键盘强者”的经验,类似的犯罪者总会返回自己的犯罪现场,以此来满足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