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桥区酒吧较多的地方就好,刚才的地方不用去了。”
作为一个隐藏着秘密的人,他不可能让别人知道自己准确的目的地。
傍晚的贝克兰德桥区到处都是下班回家的职员和高级工人,或灰色,或深蓝的身影填满了整个街道。
阿尔杰在一个拥堵的十字路口提前下了车,付完车费后,他本能的远离了人群密集的地方,走向了相对偏僻的地方。
黑绿与焦红掺杂的灌木丛微微摇曳着,煤气路灯昏暗的黄光扯着阿尔杰的影子,将它拉得十分细长,一直拖延到了嘈杂、光亮的街口。
“铁门街......”阿尔杰瞥了眼街边路牌上的标识,无声默念道。
这是一条人流相对稀疏的老旧街道,因为路灯的缺失,这里的灯光也略显阴暗,为此笼罩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滤镜。
阿尔杰凭借良好的夜间视力发现了一家藏在后巷与街角的夹缝中的酒吧。
那酒吧看起来十分的“专业”,最显眼的就是似乎十分沉重的黑木大门和一个环保双臂接近两米的大汉。
阿尔杰未做掩饰,直接走向了酒吧门口。
凭着自身因长年在海上漂泊而养成的,有明显风吹雨打之色,偏古铜色的肤色,以及一张五官深刻、轮廓粗犷的脸庞,他并未遭到大汉的阻拦,但因他那深蓝色的头发与凌厉、阴沉的眼神,那身高将近两米的大汉还是半好奇半畏惧的看了一眼阿尔杰。
阿尔杰刚将那沉重的黑木大门推开一丝门缝,就听见了从中传来的欢呼与干杯的声音,这使他自己和大汉都不由得喉头蠕动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紧接着,他双臂使劲,一下推开了厚重的大门,从中挤了进去,木门摆晃几下后,阿尔杰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了一片漆黑之后。
这时候正是酒吧生意的高峰期,阿尔杰一进去就感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浪,在浓烈的麦芽酒香的刺激下,他竟一瞬间觉得自己已经回到了大海之上,可以不用再随时随刻吊着胆,担心齐林格斯被抓供出自己,担心自己身首异处。
他感受着这嘈杂的氛围,目光凌厉的扫过了酒吧内部,看见了酒吧中央的两个台子,那台子上一个正表演着狗抓耗子,另一个则又量为身材中等、肌肉紧实的拳击手正在互相搏斗,以此来吸引着周围观众的目光。
有很大程度表演的成分在......仅是随便扫了几眼,阿尔杰就分辨出了台上正打的热烈的比赛的实质,嘴角不由得翘了起来。
随后他不再观察,保护好了自己身上的口袋和钱包,缩着身子挤过了激动地人群,走到了吧台前,习惯的说道:
“一杯烈朗齐。”
酒保抬头扫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通俗画册,转而摸索起了酒桶,嘟囔着回答道:
“8便士。”
“这里有单独的房间吗?”阿尔杰放下了提前准备好的硬币,结果木桶杯后状似随意地问道。
酒保稍稍恢复了精神,打量了他几眼,一股幸灾乐祸的笑爬上了脸庞:
“不走运,我们这的几个桌球室都有人预约了。”
“呵,我们老板单独占了一个,你现在只能试着去找他,如果他开心了,说不定会把那个房间让给你。”
阿尔杰皱了皱眉,快速问道:
“他在哪?”
酒保拍了拍沾着酒水的双手,在毛巾上擦了擦,抬起手臂指了指侧方。
“三号桌球室里面,嘿,小心点,他脾气不好。”
“有人说过你话很多吗?”阿尔杰一口喝干了只有半杯的烈朗齐,将杯子推向了吧台的另一个方向,径直走向了三号桌球室外。
他没有直接抬手敲门,而是用脚尖轻轻点了点木门,那看似严实的门竟自动吱呀吱呀的后敞,显露出了桌球室内的景象。
里面拿着桌球杆的两个男子定下了手上的动作,站直了身体,齐齐的望向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