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牌的一瞬间,休就确认了后者是“世界”先生曾负责的行动。
不过“世界”先生为什么会突然此刺杀卡平,是他的个人行为,还是“愚者”先生的任务,这个人背后隐藏着什么秘密吗?
脑中各种想法一个接一个的冒出,弄得休感觉两侧额角发胀。
算了,下次塔罗会“世界”先生应该会提到,实在不行我也可以问一下......思考一会后,休迅速放弃了继续探究的念头,决定回去把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自称更善于思考的佛尔思。
“我知道了。”
......
黑色占据主调的小巷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一片澹黄之中,黑色燕尾服仍随风摆动的男子看向了一旁,脸上的黄金面具反射着微弱的光。
“她刚才有一定的情感波动。”黑暗中,眼童澹金的艾格隆一点点显出身形,扯下了盖在身上的斗篷。
这件“秘祈人”途径的封印物对精神比较敏感的他负担很大,呻吟般的呓语总会让他联想到罗塞尔大帝描述的吉巴罗的落幕。
“在听到塔罗牌的时候。”他嫌厌的拍了拍肩膀不存在的灰尘,特地补充道。
黄金面具男子稍作沉默,旋即若似无事道:
“这不能说明什么。”
哼......艾格隆侧过了头,玩味审视着对方潜意识海洋中隐藏很深的愧疚,嘴角微扬。
“或许吧,决定权在你,我也认为这不是什么大问题。”
作为一个半退休人士,他不愿意管那么多。
而且,很不巧,他也不喜欢他卡平。
............
贝克兰德,丰收教堂。
温暖的火光拥抱着渐渐冷清的教堂,祭坛前,埃姆林·怀特握着半靠着粥桶的铁勺,觉得自己胳膊已经失去了知觉。
看着最后一位为了免费热粥而来的“信徒”离开,他轻声抱怨道:
“神父,他们很多人都不是母神的信徒,这一桶粥只有三分之一分给了真正的信徒。”
长牌座椅前方,高大身影双手还在胸前,彷佛正在哄睡一个不存在的婴儿。
“母神是万物的母亲,她的仁慈是对生命的仁慈,我们有义务帮助所有迷茫与困苦中挣扎的人,总有一天,他们会会想起母亲的怀抱,重新考虑自己信仰的选择。”
埃姆林望着面容慈蔼的半巨人主教,心里一阵空虚。
很显然,他又一次被神父说服了,虽然他不会承认。
夜晚的教堂再次回归了宁静,彩窗中慈祥的天使注视着勤劳洁净祷告厅的神仆,温暖的光辉洒满了每一个角落。
终于,擦拭到第三个烛台的埃姆林皱紧了眉头,再也压制不住这几天一直困扰自己的“麻烦”。
“神父。”
高大如山的身影停下了工作,缓缓转了过来。
对视着神父浅蓝色的双眼,以及附近那一圈深刻的皱纹,埃姆林滑到嘴边的话又突然止住了。
这位年轻英俊的血族面色纠结,眉眼揪在一起,对抗着内心对侯爵的敬畏,一字一句艰难的诉说起了困扰自己的抉择。
“族内似乎怀疑我已经改信母神,侯爵阁下要亲自处理这件事情。”
说完,他有些担忧的凝视着神父,嘴巴微微张动,却再也说不出什么。
“可以理解,这说明了血族时至今日依然团结,保持着高贵的荣誉感。”乌特拉夫斯基主教没有什么触动,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转而赞许起了血族的美好品质。
当然,我们血族一直是尊贵优雅,以历史为荣的种族......埃姆林先是习惯性的在心中赞同,抬高了自己的下巴,随后才反应过来,焦急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