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斯克街17号的起居室中,克莱恩强忍着太阳穴时不时传来的隐隐阵痛,睁开了眼睛。
嘶,就算是以前占卜永恒烈阳,那差点烫死我的灼烧也没有反馈到我现实中的身体上......克莱恩生无可恋的摊在沙发上,一次次目眩总让他刚想起身就晃荡着躺回沙发上。
我可能已经是个废人了......
大脑深处钢钉搅动脑浆的剧痛仍折磨着他睡眠不足的脆弱神经,但门厅传来的, 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则像催命符般给他本就雪上加霜的现状又加了一铲土。
有一说一,如果我刚才认错态度好一点,不去总想着埃德萨克王子背后的隐秘到底是什么,“诡秘”应该会很乐意帮我偷走这部分痛苦,而不是直接把我轰下灰雾。
我大概是伤到灵体了。
拖着半身不遂的身子,克莱恩打开了屋门,发现昨天刚刚见过的“真”法辛警长表情完全僵在了脸上,眼神飘忽不定, 往自己门牌上看了好几眼,仿佛在确认自己没有敲错门。
“莫里亚蒂先生,您昨天没有休息好吗?”
满眼血丝和白的像纸一样面无血色的皮肤,警长先生都有些怀疑自己敲错了门。
他记得昨天这位先生虽然面瘫,但还是一个精神饱满,可以一个打两个的格斗专家。
“我昨天在研究最近的案子,忘了时间了。”
克莱恩随口胡诌了一个接口,毫不心虚的对视着法辛警长的眼睛,让开了路。
“您这么早上门是昨天的案子有什么问题吗?”
“您也看到我的精神状态了,一会如果有什么问题答不上来,还请包涵。”
虽然不知道对方突然上门到底是要干什么,但克莱恩决定还是先把唐突拜访的帽子扣到这位警长身上。
就算自己一会脑子没转过来,真的在一些事情上说的含糊,也是你拜访时间不合适的问题!
“抱歉, 我是为了另一个案子来的。”
法辛警长稍稍皱了皱眉,跟着步伐有些虚浮的克莱恩一同走进了客厅。
他习惯性地扫视了一周房间内的布局, 在掠过餐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早餐时,明显滞了一下。
好像真的有些失礼......
“那么请说明一下吧, 您是为了哪个案子。”
逐渐进入状态的克莱恩请法辛警长坐在了自己对面的沙发上,自己则抿了口抽空接来的凉水,试图唤醒被疼痛麻痹的思绪。
“好的,您应该知道就在凌晨,那个可恶的开膛手又谋杀了一位女士吧?”法辛警长有意无意的扫了眼茶几上散落的报纸,“而且他这次的行动有明显的挑衅意味,经过法医判断,那位可怜女士死亡的时间距离被巡逻的警员发现,中间只隔了不到五分钟。”
“现场有很多痕迹残留表明,这个疯子就是在挑衅西维拉斯场。”
一提到案件相关的话题,法辛警长的表情顿时变得严肃起来.
又是疯狂开膛手?
太阳穴还头痛难忍,克莱恩借着喝水的动作,遮住了自己嘴角的抽动。
自己刚刚就是因为这个事情险些被爆掉脑袋!
不过我刚刚占卜了疯狂开膛手有关的问题,法辛警长就因为这个案子找上了我,而且我们昨天才是第一次见面啊,一个职业警察为什么会找一个刚认识的侦探?
考虑到这位警长之前就有被冒名顶替过的经历,克莱恩不着痕迹的用兜中的硬币做了次占卜,随后才小心开启“替身”, 大概确认了一下坐在自己对面的真的是一个普通人。
做完这一切, 他才放下了自己一口喝了半分钟的茶杯,轻轻叹了口气。
“所以您想让我协助您调查这个案子?”克莱恩目视着法辛警长的表情, 补充了一句,“我知道这听起来可能有些自恋,但是您刚才的话好像就是这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