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狗的狂吠中,杨二醒了。摸出手机看了看时间,才5:20分,这与定的叫醒时间6:30还有一个多小时。杨二有晨跑的习惯,这不同于很多社会青年,这种习惯从小学三年级就开始了,一直坚持到高考前2个月,因为要考试了,学校不再要求他们这个班的毕业生必须集体晨跑了。可以睡懒觉,对班上大部分同学来说是一件极高兴的事情,可是,像杨二这样已经养成了早起跑步,然后半个小时泥场足球对抗,已经成了习惯。就算杨二想多睡会也不行,班上的几个男生一大早经过他家门外时总是几嗓子就把他叫了起来,他是球场上的前腰和前锋,和一班的对抗少了他哪儿行。杨二强健的体魄和出色的头球在球场上是一道风景,他总是能吸引很多晨练者的目光,特别是那些女生的目光。你说怪不怪,越是成绩好的女生越是会坚持晨跑,杨二班上和一班的成绩好的、漂亮的女生们跑完步后就围着球场边看他们踢球。
此时的杨二已经没有了继续睡下去的意思了。昨晚喝了点酒回来倒头便睡,只知道其他床上都是空的,他听麻子说过,这些男工们每天都不会那么早睡的,要么出去找个地方小赌,要么就在附近录像馆看“歪”录像,要么就是到隔壁鞋厂外面打望。。。。。。总之很少有在12点前睡的。屋里的鼾声很大,可以说是此起彼伏,杨二知道做体力活的人一般都会“扯菩汗”(打鼾),杨二有一回从峨眉山回来后的当夜也是这样的。记得当时把妈妈吓了一跳:自己的儿子长大了,会和男人一样睡觉鼾声如雷,其势盖过了老父了。醒后杨二尽浑然不觉,说妈妈你乱说,我哪有“扯菩汗”,我睡觉最安静了。鼾声一般来讲是不会影响到杨二的瞌睡的,只是满屋的汗脚怪味,让杨二简直难以想象自己竟然在这样的环境中待了一晚。杨二忙穿上运动鞋和运动短裤套上了件T恤,出门了。外面就是坝子,边上有一个双杆和一个篮球架,这是杨二来时就看到了的。杨二在朦朦夜色中摸到了双杆边上。
“那边是那个?”一个男人粗况的吼声刺耳的钻进了杨二的耳朵,吓了杨二一跳。
“哦,是我,我在这儿锻炼身体。”杨二知道这是巡夜的,自己是新来的,虽然讨厌有人干涉自己锻炼,但还是得压住自己年轻气旺的火气。
“哦?还少见呢!你是新来的,叫啥子名字?”说着说着巡夜的保安打着手电,牵着狼狗走到了这边。此时的天空已经朦朦亮了,南方的早上亮的早,这让杨二有些新奇。保安没有拿手电照杨二,因为已经可以看得比较清楚了。在加上杨二体格强健高大,又是长发,给人感觉很粗野。保安不想拿手电照他的脸去撩拨他。
“你就是昨天分配到保安班的新来的,是不是?昨天下午人事那边转来了你的表格。我昨天见过你了。”
杨二此时也觉得这人比较眼熟,这是想起来了,就是他把自己领走带到了那间臭气哄哄的保安寝室。
“咋?睡不着索?”
“没有,我每天都起得早,看到这里有双杠,就想过来练下双杠,锻炼一下。”杨二没敢说那帮换班睡觉,连脚都不洗就上床睡觉的保安同事们脚臭。
“以后守夜,你想练的机会就少了哟!我是班长。今晚你可能就要安排守夜了哈。”
“无所谓。”杨二没有一点推脱之意,因为守夜对他来说并不陌生。记得在高中即将毕业时,学籍档案中必须要有社会实践的经历,学校就安排过他们这帮男生到镇上派出所当过一段时间的联防队员。任务就是两人一拨的轮换上街巡逻。本来是一帮胆小如鼠的高中生,一段时间后个个都面对黑夜一身豪情,“怕个鸟!”就是巡到镇外的坟地,几个男生也照样谈笑风生的。杨二那时手里总是提着一根粗粗的木棍,就算有恶鬼从坟里走出来,他也敢上去给它开瓢。
保安班长牵着狗走了。
杨二一跃上了双杠,“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