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色鹿弟子还扬言:“哪怕九色鹿其他区域全被拆光,鹿首也要保护完好;只要九色鹿还没解散,鹿首就屹立不倒。”
龙师叔:“……行行行,你就逮着特例说吧。”
我:“不要生气嘛。你身遭时刻围绕着元婴级的灵气,我只能大致感知到你的位置,并不能分辨出你的细微表情,而你的说话语气又从来是每个字都像嘲讽,所以,我就是不太能分辨出你到底是在好好教我,还是在张冠李戴地讽刺我。”
☆、08126-骂得对
龙师叔:“我确实是在讽刺你,但我没有张冠李戴。九色鹿那种情况确实有,广义上来说,世间也确实没有哪两种风格谈得上绝对脱节,但这次这个毕竟是一个主战斗的场地,而我作为专长战斗的剑修,在战斗风格的理解上绝对不会肤浅地只去看是不是都是鲜亮色块、是不是都是激烈爆炸,我能看到浅层巨大差异下的深层相同,我也会基于深层感知来评判相似与否。就像我不会不把企鹅当鸟。”
我:“我现在的行为与你正常的入场流程都可以归入‘行为’‘步骤’的范围内对吧?”
龙师叔:“要这么归类是没有问题,就像药宗弟子与云霞宗弟子都是修士嘛,但是……”
我等了快十秒钟也没等到龙师叔把话说下去,又确实还能感知到他依然在距离我不远的位置没消失,于是我猜:“你要去的那个战斗场与大师兄安排我去的那个可能真不是同一个,只是都可以在这里入场,两个战斗场可能属于同一个大区域下的两个小分支?”
龙师叔:“这倒是很说得通。”
龙师叔就是这一点最有个人样:即使上一秒还在跟对方互掐,但下一秒只要他觉得对方正确他也愿意立刻承认。他不会为了掐而掐,他只会在他认为该掐的地方掐——虽然他认为的‘该掐的地方’过多。
我眼前的遮光力量消失,我开始隐隐约约能看到龙师叔的轮廓,但在我看清之前,大量腕粗的长棍从天空降落、从地下冒出,在我周围均匀地围出了数层圈,像是将我圈入了数个大小不一、层层嵌套的牢笼中。
我抬头看向天空,我的上方暂时没有遮挡物,不过我终于感知到了异样的灵气,其在我头顶的正上方越聚集越浓,且仿佛对牢笼长棍有吸力,原本笔直的长棍出现弯曲,渐渐地封锁了我的上方。
感觉上,我脚踩的土地下方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
裴空:“你就这么看着它们封锁?完全不逃?”
大师兄没说我在进入战斗场之前会遇到危险。
裴空:“你龙师叔骂得真对。”
裴悦:“还有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如果裴林不管遇到什么异样都选择按兵不动、发呆观察,那么剑爷还有可能得到酣畅淋漓的战斗吗?虽然战斗需要过脑,但应该是很快速地判断情况并动手吧?不能是无限度地漫长发呆吧?”
裴简卓:“说得对。”
☆、08127-蓄力
但,我觉得这一系列变化中我没找到可以出手的对象啊。难道砍雾?砍草?砍长棍?
裴冰:“起码在长棍冒出来之后、包围完成之前,你可以逃出包围圈,至少试试看能不能逃出、长棍会不会紧跟着你的移动而移动。”
毛球:“试探看看这接连出现的异状是针对这个坐标,还是锁定了你。如果是后者,你大概就算是已经拿到了战斗场的邀请函,只等前期试探结束便可进入;而如果是前者,你就还需要更努力地吸引战斗场的注意力。”
我用剑柄敲了一下长棍,发出很沉闷的声音。
我提高音量:“龙师叔,你能听见吗?”
没得到龙师叔的回应,但长棍牢笼似乎被惊动了,它开始一边颤动一边上移,泥土从长棍与长棍之间的缝隙中漏出去,原本一半藏在泥土之下的长棍牢笼露出了完整形态。我从内部看去,这是一个很对称的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