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明明不能吃辣,却又不舍得美食。觉着好笑,又有点心疼,杨小海探手递过去了头的虾子:“慢点儿,喝口水先,又没人和你抢。”
“扑棱棱……”许久没提的墨菲效应又显灵了。杨小海的手刚探将出来,一道白光掠过,剥好的虾子立马不翼而飞。老宅男扭头一瞥,但见一只大鸟狂煽翅膀,正在房间里胡闯乱撞。
“好家伙,打劫。”杨小海不以为意,收手微笑。“呀!”黑瞳的一声惊呼,将视线引向了窗外。透过无有纱窗的空窗,房顶、树上,密密麻麻,竟然站满了鸟儿。
那只抢得食物,率先飞进的鸟儿或许撞的迷糊,扑棱着翅膀落在了床上。鸟头一歪,钩状的喙上下清分,清晰准确的汉语飚了出来:“我是你大爷!”
好似吹响了总攻的号角,话音刚落,数之不清的鸟儿便扑棱棱的顺窗挤入。它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那堆积如山的美食:小龙虾。鸟羽纷飞中,浪漫的晚宴餐桌被搅的纷乱不堪。
“他喵的,去!起开!”杨小海挥臂驱赶。然而外表可爱的鸟儿却不怕人。面对熟悉的小家伙们,杨小海不忍痛下杀手,反而望着成堆的鸟儿咯咯傻笑。
孩提时,某年的生日礼物就是它们。可惜那一对叽叽喳喳的鹦鹉还没学会人言,便被调皮捣蛋的他放飞了。眼前的鹦鹉明显个头偏大,数量也多的惊人,但却不影响老宅男沉湎往事。
他能容忍,可不代表黑瞳也喜欢这不请自来、破坏浪漫晚餐的鸟儿。“嘤……”一声悦耳的兽鸣过后,欢呼雀跃的鹦鹉们忽的放慢了进食速度。
一个个臊眉耷眼的,仿佛对难得的美食全然失了兴趣。隔着鸟堆,老宅男痛心疾首:“做人失败,做怪也不行,我就是个废物,我不该活着……”
“嘤……”迷你红狐又发一声喊,一个白色的烟圈飞向了老宅男。烟圈在头上晃得几晃,消散不见。老宅男的沮丧为之一清,情绪又如吹气般振奋起来。
“啰啰啰啰……”岔开大手一阵划拉,将几乎僵直不动的鹦鹉全都推出了窗。望着没吃几口却一片狼藉的银色托盘,老宅男嘿嘿一
。笑:“嘚,又回到压缩饼干泡开水的老路上勒。”
小红狐站在桌上挥爪回应:“嘤”。
简单收拾下床单,杨小海与迷你红狐相拥而眠。不去管那所剩无几的小龙虾,也不管窗外恢复精神的鹦鹉如何闹腾。
坐了那么久的飞机,两者皆已困倦。不养好精神可不行啊。大海州公司的属地可不小,天知道啥时才能找到考特尼。
不知多久,杨小海忽觉气闷;无须注意的呼吸竟也变得吃力起来。被憋的睁开了眼,视线透过紧闭的窗户,只见月朗星稀,窗外很是明亮。
叽叽喳喳、扑棱棱的鹦鹉群已然消失不见。
“天儿还没亮?”念头一转,老宅男想起身喝水。稍一动弹便觉浑身发紧,直似被五花大绑般挣扎不得。
“嗯?”杨小海稍一发力,束缚其身的枷锁立时松了几分。
“咋回事?”老宅男困惑的眨了眨眼。
棕黑相间、粗大的皮绳将自己紧紧缠绕。抱在怀中的红狐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扁平、冰凉滑腻、吐着信子的脑袋。激灵灵一个寒颤,睡意全消的老宅男顿时认清了现实:一条堪比泰坦巨蟒的大蛇顺房顶窟窿爬将进来,缠住了熟睡的老宅男。
若是普通人,纵使不被勒断了气,也要被近在咫尺的巨大蛇头吓瘫。但老宅男是普通“人”么?不明所以,杨小海确是吃了一惊。待看清袭扰的罪魁祸首不过是条个头庞大的普通蟒蛇后,老宅男便放心了。神态悠闲,甚至还抽手摸了摸大蛇凉爽的鳞片。“贼凉席好哇,不但软乎,触感还舒服。要不要打包带走呢?”盯着头盯窟窿的蛇身,杨小海突发奇想。
“呀!祖宗哪儿去了?”发了会呆,老宅男忽然后知后觉的想起了枕边人。他抽出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