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旋地转间,杨小海全身麻痹,仰面倒地。“哒哒”轻响声中,一个灰白色的肚皮从眼前滑过。犬王“雷鸣”,越过杨小海,自顾自进了房。
掀起薄薄的床垫,露出杂乱的床下:除了只臭袜子,只有几根木方。拱几嘴,将单人床弄翻。把衣柜门轻轻咬开,五颜六色的布料也不知是啥。全扒拉出来,一堆破烂。
咬上几口,确保没漏掉什么。仰头嗅嗅,空气中残存着特殊的味道。虽然淡,但绝不会错。仔细的嗅,确定了,就在那只同类的身后。凭这就想阻我进食?哼!
就着麻痹劲儿,杨小海躺在门口闭上了眼。原打算能动弹,就立马向大狗宣示主权的。可躺着躺着,被困意不经意的一冲,忽悠悠便又睡了。“主……小海……小海?”一声声呼唤,把神游物外的魂拉了回来。
杨小海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黄从江那堪称帅气的脸讨厌的霸占了所有视野。
“啊……”杨小海低呼一声,整个身子像个大虫子一样贴地滑行,然后又像被风吹动的纸片,贴墙根站了起来。
“人吓人,吓死人的。黄老,有事说事,没事别靠那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捡肥皂呢。”
黄从江:“……”
“你俩就不能有点正形?饭好了,过来吃。”薇妮字正腔圆,清脆性感的声音将两人从尴尬中解脱。黄从江扑棱棱站起身,扭头奔向餐桌。可眼前的情况又让它开了口:“那个,小海,你房间怎么了?遭了贼?”
走出几米的杨小海闻声回头:洞开的门后,一片狼藉。“艾西吧!”
杨小海惊呼一声,瞬移回房:精钢打造的单人床四脚朝天,满地都是凌乱的衣物。杨小海对这些东西看都不看,直奔房内唯一的衣柜而去。拉开门,里面无比凌乱,有些衣物还沾染着粘稠的透明液体。
见此一幕,杨小海呼吸不禁急促起来。轻轻扒拉几下,露出衣柜后的空间。在那里,有个纯木打造的盒子。与附近的衣物一样,同样凌乱而破损。失了盖的盒子里,几本彩印书籍被啃的七零八落。
杨小海双手把书捧出,其上还残存着大片透明的液体。稍一查看,被润湿的书页便粘连着破损起来。书上各种搔首弄姿、性感女郎片片碎裂,成了湿漉漉的纸团。“我的‘哗哗公子’……”老宅男把破木盒紧紧搂在怀中,都快哭了。
“跑遍半个承运市,清了数百家书店,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原版,就这么毁了。我晚上可咋整!”黄从江在杨小海身后,对那破损的杂志瞄了一眼,身材曼妙的女郎上半身赫然映入眼帘。黄从江干咳一声,迅速垂下了头。
杨小海的叫声引来了薇妮。可金发美人还没走进房,另一声惊呼又响了起来“我恨大狗!!”
好奇的探身一瞧,便见杨小海立在卫生间门前,怒目攥拳,一副快要爆炸的样子。
“又怎么了?”薇妮摇摇头,无奈的拢了拢头发,将几缕调皮的长发别在了耳后。二十多的人了,怎么就是长不大呢?望着破损的卫生间镜子门,隔着老远都能看到里面的凌乱。抽抽鼻子,薇妮闻到了隐隐的异味。那味道很熟:是末世中最常见的腐臭味。
气归气,该吃的饭还是要吃的。吃过早饭,几人各自散去,开始了忙碌的一天。等太阳落山,满世界金黄时,早出晚归的杨小海慢慢向小楼踱去。基地的事务虽有专人负责,可一些决定还必须要经它的手。
虽然杨小海表示不用如此,奈何身后的黄从江和薇妮对此却无比坚持。在落日的余晖下,二层小楼静静的等待着。闲暇无事,薇妮在楼边种了好几颗“榆叶梅”。这种只有两三米高的灌木植物结出的花很像倭国公司的国花,花团锦簇的煞是好看。
虽只几月,但几人都将这当成了“家”。既然是家,那必然是温馨且安全的。所以当几人看到小楼的大门敞开,里面趴着个黑乎乎的东西时,心里的腻味就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