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石条。
刚想喘口气,腰后的塑料袋在重力加持下,狠狠的向下一拽。杨小海趴在石条上还未稳定的身体猛的一翻,顷刻间便天地倒转,他一下就被拽到石条下,于几十米的高空化身成了考拉。而那碍事的黑塑料袋就像个笨拙的尾巴,直直的吊在半空,不断的摇晃。
杨小海紧咬后槽牙,双腿用力,一点点的向上蹭去。首先是右小腿,接着是右手臂,最后才是整个身体翻了过来。再次趴在石条上,四肢立即不受控制的抽搐起来。
“呼……太他喵的渗人了。我脑袋被驴踢了是怎么?没事干嘛去学那陈港生?”感慨只余,杨小海却将石条搂的更紧了。
等到四肢不再发抖,他骑着石条坐直了身。此刻的他,头冲外,屁股对着大楼,而横着半米远的地方,则是一条条的幕墙石材。顶着呼呼的强风,杨小海慢慢的、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站在了离地几十米的高空中。
深吸口气,调整下身姿与情绪,大喝一声:“嗨!”一个跨步,便向半米外的水泥条蹦去。单脚刚刚踩中石条,另只脚便借着惯性向前。两个石条间,杨小海根本没停。
于是,他如踩在悬空的栈道中一样,快速而又准确的向楼边跳去。不准确不行啊,一脚踏错,他便会落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
数十个纵跃,杨小海好歹接近了楼边。面前,是钢化的、呈75度向上倾斜、蓝色的玻璃外墙。杨小海在最后一根石条上狠踩一脚,凌空跳了起来。
然后“啪叽”一声,整个人沾在了外墙钢化玻璃上。楼体的窗户用的普通玻璃不假,却不包括外墙组织。
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啪叽”一下沾玻璃上?杨小海又不是壁虎。
之所以这样,全都因为早有准备。此刻的他,手上正戴着一对坚实的手套。在手掌中各有一个闪着红灯的塑胶吸盘。就因为有了这手套,才给了杨小海勇气。
不知出于什么原理,只要杨小海向上伸手,那红灯便变绿;他将手掌贴在玻璃上,绿灯又变回了红灯。两个手掌交替向上,如此就可以向上攀爬了。好东西自然出自于闫冰床下。是杨小海好奇之下,顺手“借”来的。
当时他气愤于闫冰的吝啬,只想掏点吃的。摸到这副看起来就很高端大气的手套,纯属意外。当时他也没想太多,只是乘人不备便揣了起来。事后一人在帐篷中时,研究过这东西。所以这副高科技手套就成了他的保命神器。
得益于科技手套,顺着向内倾斜的钢化玻璃墙体,杨小海一点点向上爬去。屁股后面的黑色塑料袋一左一右的晃荡着,像极了尾巴。不一会,杨小海便上升了三米,到达了跳出时的高度。
他将手臂垂直吊着,歇了一会。从家里出来到现在,杨小海在不知不觉间变了许多。退回到“受难日”那会儿,打死他也不信自己能做到这些。
下午两点多,是一天最热的时候,也是阳光最烈的时刻。不过,本地的白天一向不爽利。瓢泼大雨都没将死气沉沉的天空洗刷干净。若不是晚上还能见到星空,杨小海几疑地星是被外星人给绑架了。
扭头就着袖子擦去头上的汗,杨小海双臂发力,又向上爬去。一刻钟过去,杨小海爬上了楼顶,只要越过围栏就安全了。
把手套收起,徒手扣住了围栏。脚尖用力向上翻,不一会便骑在了护栏上。他看到脚下有个破旧的真皮沙发,一头便栽了下去。沙发的弹簧充满了弹性,使得掉落的声音惊了人。
不知是谁说了句:“你们听,有动静。”然后便呼啦啦上来了一群荷枪实弹的黑衣。
长短枪在对准他后又收了回去。一声声惊呼在他耳边炸响:“李区长?他没走啊。”
“呦呵,李区长还能回来……”话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
“李区长,他们的做法我是不同意的,但我一个人,话也没分量……”躺在沙发里的杨小海满身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