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能有多沉?答案是现代人脑重1300~1500克,约等于3磅。如果表达的还不够直观,那就换个说法,嗯,约等于30秒。
在杨小海看来,雌性怪物将“大阿诺”脑花吃光,或许还用不上30秒呢。不管怎样,这场忽然开始的生死赛跑终以杨小海存活、“大阿诺”成了盒装酸奶而宣告终结。不大会的功夫,进食结束,雌性怪物突然扬头嘶吼:“吼!”
与听过的怪叫声全都不同,此怪的声音更趋中性。如无意外,吃完了主餐,就该轮到自己这道饭后甜点了吧?杨小海磨磨蹭蹭,终是有了退意。仗着身上的“零件儿”,老宅男看了一出好戏。
这也就是他,换个思维正常、无有变过“感染者”的正常人来,怕是早就溜之大吉了。
雌性怪物仰天嘶吼,几秒钟后,突然如发了羊癫疯般猛烈抽搐起来。裸露在空气中的皮肤纷纷脱落,竟露出了深红色的肌肉组织来。眨眼之间,苍白的皮肤脱落完毕,雌性怪物的身体便像吹气一般胀大起来。
本就强壮的肌肉更为充盈。尚算清秀的脸孔无比狰狞,嘴角更是直接开裂到了下巴,露出了满是利齿的牙床。一声极其痛苦的嘶吼过后,两米多长的舌头便即甩了出来。
所有这些,都和杨小海无关。只因怪物变化之时,正是老宅男开溜之际。一路奔逃,连个伤口都没有,似乎好运已然悉数用光。转身待溜,冷不防脚下拌蒜,竟一个趔趄向地便摔。
额头与柏油地面亲密接触,立即双眼一黑,杨小海“嘎”的一下,晕倒了事。被追杀了一路都有惊无险,这时候却阴沟里翻了船。不得不说,这还真是“命运多舛,世事难料”。
依稀中,感觉有人用绳子捆自己,而且还愈发收紧,竟将浑身都勒得生疼。呼吸不畅,杨小海猛吸口气,继而睁开了眼。
触目所及,星光熠熠,竟已是夜晚时分。就着星光,朦朦胧胧的见身上挂着许多东西。用手一摸,黏糊糊的。闻一闻,却没什么味道。捏几下,杨小海顿时“呕”的一下,好悬没把胆汁吐了出来。好家伙,这不就是来自于胖“感染者”身上的零碎么?
高度腐败的碎肉,因脱水而产生了强烈的收缩,竟生出了类似于绳缚一般的感觉。多亏了专业的防磨工作服,以至于皮肤和“零碎”始终无有实质性的接触。
即便如此,一向邋遢的杨小海被恶心了。几把将大块碎肉拽下,再耐着性子将捆绑双腿的繁琐去除,杨小海起身扫一眼乌黑寂静的楼群。旋即脚底抹油,蹑手蹑脚的溜之大吉。
蛙鸣声中,就着乱星碎光,杨小海深一脚浅一脚的往“避难所”跑去。星星一多,月亮肯定调休。所以杨小海的归家之路很是坎坷。一是依旧乏力;二是光线委实不怎么好。
坑坑洼洼的泥土地和任性生长的矮小灌木不知绊倒他多少次。纵然如此,却压不下那颗炽热跳动的心:“婉茹,你男人回来啦!整整一个星期,让你担惊受怕,对不起了!一定胡思乱想了对不对?
你一定会问我,说这么长时间去了哪?嘿嘿,说出来包你大吃一惊。嘿嘿,哥们我可是见证了一个王者的诞生啊!”
归心似箭的杨小海也不知跑了多久,甚至将见面后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全都安排了个遍。朦朦胧胧的星光之中,那铁门破败的“避难所”缓缓探出了头。
杨小海放慢了脚步。随着距离的拉近,已是强弩之末的的杨小海甚至想趴在潮湿的泥土中匍匐前进。这与白天的“中二”行径完全判若两人。人嘛,日行动物。白天和夜晚的胆量实在无法比较。
其实,他纯属自己吓自己,小心过了头。凭着不断散发的恶臭,连雌性“感染者”都没甩他,普通的“感染者”就更别提了。或许是“近乡情却”,兜了一大圈的老宅男实不想临近家门再有什么变故发生。
经过大铁门时,杨小海远远、远远的向“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