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杨氏就越难受。
杨全见闺女哭,心里也难受,只是到底怕拖累杨氏,硬是忍着,不让杨氏看出分毫。
屋外,周大郎听到动静,就去请齐大夫来。
进屋就看到自家媳妇在扑在岳父身上哭,周大郎上前,将杨氏拉起来,说道,“媳妇儿,先让齐大夫给岳父看看,你别急。”
杨氏只好擦了擦眼泪,站直身体,让开让齐大夫看诊。
躺在床上的杨全,这才看到,不仅是自己闺女来了,还有女婿也来了,一时间,心里高兴又担忧。
齐大夫并没有给杨全说话的时间,一番望闻问切后,就道,“退热了,头上的伤以及风寒,需要继续吃药静养,一会儿老夫会开药方,你们按方抓药,回去按时吃,三幅药后,再来复诊换药方。”
杨氏听了,喜极而泣,连连朝齐大夫道谢,齐大夫摆了摆手,就去写药方,又让药童去抓药。
杨氏就去柜台钱,付钱,拿药。周大郎和杨大树兄弟俩将杨全抬到板车上,等杨氏拿好药就回家。
杨全看着女儿女婿和两个侄儿忙碌,心里又是一阵难受。等回到家,他终于问出一直想问的话,“春花啊,你跟大郎家来,你婆婆公公知道吗?这次抓药花了不少钱吧,大郎那?”
杨春花道,“爹,您放心吧,这些公公婆婆都知道,也是婆婆她让大郎与我一起来的,不仅如此,婆婆还拿了不少钱给我,嘱咐我,一定要把您照顾好,不要吝啬钱财,您老就安心养病,一切有我跟大郎呢。”
杨全听到杨氏这么说,松了一口气,就怕因为自己拖累闺女,让闺女在婆家难做。
杨家院内,杨氏并没有看到杨小华。钱氏也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杨氏看着灶屋里还有些糙米和肉,就做了一个糙米粥,炒了芸豆肉丝,煮了一个菜芽烫。
她也不管躲在屋里的钱氏,做好后,就伺候杨全吃饭,等杨全吃好,杨氏就和周大郎吃了一顿,然后拿了钱,让周大郎去添置东西,自己则在灶屋熬药。
等她爹吃了药,杨氏又动手收拾杨全的屋子,以及刷洗衣物被褥等一应物件。
杨全病的太久,总是断断续续的,钱氏又没尽心,杨小华纯粹不管,就导致他的屋子有一股难闻的气味。
有时候病得重了起不来,脏污弄的到处都是,都没法看。昨日要不是她爹实在情况紧急,杨氏就想动手收拾一番的。
现在她爹基本脱离危险,只需要好好吃药养着,便可痊愈,杨氏就动手收拾起来。
钱氏躲在屋子里,听到杨氏进进出出的动静,大气儿不敢出,唯恐引起杨氏的注意,再进来教训她一顿。
以往有杨全和杨小华在,钱氏并不怕杨氏,甚至想怎么欺负就怎么欺负,想怎么骂就怎么骂,更别说指挥了。
但是昨天杨氏给了她一巴掌后,钱氏就对杨氏这个继女怂的很,害怕她再度发飙,揍她一顿。
杨氏与床上的杨全说了一声,“爹,我去把这些衣服被褥洗了,您好好休息,我一会儿就回来。”
杨全吃了东西,又喝了药,状态比早上的时候好了许多,闻言就道,“去吧,爹这不用你。”
杨氏就端着一大盆衣物被褥出了门,来到河边,开始清洗。
钱氏在房间扒着门缝见杨氏端着一大盆衣物出门,观察了一阵,才小心翼翼的开门走了出来,第一件事就去灶屋,找东西吃。
看到杨氏留下的饭菜,钱氏就饿了许久的难民一样,一阵扒拉,不一会儿,留下的饭菜就见了底。
钱氏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撇嘴嘀咕了一句,“死丫头,也不知道多留一点,这么点,吃都吃不饱。”
杨全在屋子里,听到动静,还以为是杨氏忘带了什么东西,回来取,就撑起身体,出来问了一句,“春花啊,是不是什么东西忘了拿?”
钱氏呆呆的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