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这是何苦!此事是我一人之过!”魏长欢眼露不忍,眼看又要俯首求情。
安玉膝行两步到他跟前止住他动作,泪眼朦胧的开口:“你不必再求了,我今日已下定决心同你共进退!”
一时间,郎才女貌的两个年轻人一同跪在下首,情真意切地泪洒大殿,令观者无不动容。
萧君策见状,眼底的怒意早已不见踪迹,他抚掌大笑:“好呀!好一对情深义重的璧人!”
众臣本就心生不忍,此刻又见他眼含赞赏,迫不及待出声:“敢问皇上,这是何意?”
安玉和魏长欢也停下来,愣愣地看着上首,不知道接下来等待他们的命运是什么。
“安玉乃是朕一母同生的胞妹,怎可能那么轻易叫你求娶了去!”萧君策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欣慰,“此乃朕苦心孤诣设下的考验。现已验证你二人同心同德,魏长欢确是可托付之人!”
闻言,两人大喜过望,反应过来之后,欣喜的对视一眼连连叩首,“多谢皇上成全!”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满殿皆俯首称贺,萧君策眉眼间洋溢起一抹喜色,“既如此,原定好的兵权便交由魏爱卿,除此之外,官升一级赐黄金千两。”
随后他将目光落到安玉身上,心中泛起一丝不舍,“安玉,我便如你愿,为你二人赐婚,择吉日尽快完婚。”
“叩谢君恩。”两人瞬间喜极而泣,拜谢之后才总算心定了下来。
转眼间,内务府拟定的吉日到来。
整个皇宫月余之前便开始置办,此刻总算是派上了用场,连奔走的宫女太监都洋溢着喜气。
大婚当日,宫中所有有品阶的后妃都得以观礼,公主和驸马的府邸一时间集齐了整个皇城所有的贵人。
热闹了一整天众人才得以回到各自的寝宫,准备歇息的时候却听到公主府传来噩耗。
“安玉公主突然昏迷了?”楚瓷刚卸了繁复的头饰,就收到了消息,连忙起身,“快,随我去公主府!”
脚尖刚刚踏出宫殿,她就遇上了萧君策的车撵,赶紧行了个礼,语气中带着急切,“请皇上带臣妾同往公主府。”
萧君策视线落在她只随意插了一支步摇的头顶,沉着声回答:“准。”
因为担忧安玉,两人一路无话。
到达的时候,府里已经跪了一屋子人,见到萧君策到来,更是大气不敢出。
“如何?太医怎么说?”
他一开口,就带着上位者天然的威压,跪在地上的太医瑟瑟发抖,额头上瞬间就见了汗,“回皇上……大概率是中毒。”
闻言,萧君策冷哼一声,“我不要不确定的说辞!”
正要发怒,耳中却听到了楚瓷的声音,“皇上,请允许臣妾前去查看。”
话音刚落,男人审视的目光落到她身上,似是想起了什么,最终点了点头。
楚瓷一见到安玉,便被她灰败的脸色吓了一跳,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瞳孔,心里立刻就有了决断。
她将人支出屋子,不一会儿,就脸色平和地出来行礼,“皇上,安玉公主已然无恙。”
萧君策眼底闪过一抹讶异,“皇后果然厉害,怎么样?你也认为公主是中毒了吗?”
楚瓷点了点头,面色不豫,“此毒发作时猛烈,但实则带有潜伏期,大约三四个时辰才会发作。”
话音未落,萧君策脸色阴沉似水,眸底像是淬了冰霜,“依你之见,公主在宫里就被人下了毒?”
她抬眸直视他的眼睛,担忧地说:“不排除此种可能。”
听到她这么说,他又目光落到跪在地上的太医身上,“太医,皇后说的可有道理?”
太医身子伏得更低,开口说:“诚然,公主的毒性确是存在体内一段时间了。”
“给我查!”萧君策心底怒意翻涌,嘴角勾起一抹的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