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听到这番说辞,顿时气的满目通红,“楚瓷!我皇家不是你一妒妇放肆之地!”
“母后,我只是在说事实啊。”她反问道:“若您杀人,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让自己和事情沾染上半点嫌疑吗?”
楚瓷继续言道:“若真的是臣妾所为,我又为何还要进去救她!”
闻声,太后一时沉默了。
“皇后娘娘倒真的是能言善辩,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便已经洗去了大半嫌疑。”苏婉清在旁调侃道,“不过若按照姐姐此言所说,那在牢狱中杀过人的岂不是都要因为嫌疑过大而放了?”
苏婉清是在试图混淆概念,楚瓷压下一口气,“道理和蛮不讲理,是有区别的。”
“你...”苏婉清一时被气的说不出话,眼下陛下和太后都在,她没有敢大放厥词的胆量,沉下一口气后,她言:“那此事儿就真的和皇后娘娘半分关系都没有了吗?”
她话说完的一口,便见楚瓷向她看了过来。那一眼,顿时将苏婉清看的有些心虚来了。
楚瓷心中好似有话未言,半晌过去,她脸上带着星点讽刺,“今日来主动寻我的是你。”
“来寻姐姐谈论家常,便有错了吗?”苏婉清咬死了这件事情和自己无关。
“你错就错在,不该把那歪心思放在那个未出世的孩子身上。”她义正言辞,言语间带着斥责。
此话一出,苏婉清有些慌了。太后向来不喜后宫女子拿子嗣争斗,那一刻她唯恐会失去太后的庇佑一般,急忙反驳的道:“皇后!我自问平日与你无仇,你为何偏要在此刻拉我出来做你的替死鬼!”
“我真的冤枉你了吗?”楚瓷的声音越发的淡然,“今日到底是我刻意留你还是你自己有所图谋,只要问过凤鸾殿的宫婢便可知晓。你借我之名请来太医,又将我缠于凤鸾殿内不得脱身,只等许贵妃寻不到太医医治,便算你得逞之时。”
“苏婉清,太后也是你请来的吧。”楚瓷冷笑了一声,“你自认为自己算准了每一步,但偏偏这把戏太过拙劣,我三岁就不玩儿了。”
“够了!”太后拍案而起,一声喝住了争执不休的二人。
苏婉清借机爬到太后脚边,她拽着太后衣角,“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太后,皇后要害我,太后娘娘...皇后要害妾身啊!”
“是与不是,一查便知。”坐在那边久久未发一声的萧君策喊了一声,“袁琦!去查。”
“是。”
如此,苏婉清的戏算是唱完了,慌乱下,她忍不住咽下了一口气。往日皇上对许贵妃珍爱有加,她难以相信,若真的查到自己头上,那将会是一副怎样境地。
不久后,太后叹下了一口气,“罢了,哀家累了,皇帝这件事情留给你处理。”太后不是傻子,这事情也没想想中的那么繁杂,只需旁人一点,她便能明白,自己是被何人利用。
“是。”萧君策站起身应到。
太后走前看了楚瓷一眼,她没再多说些什么,便起步离开了。
等楚瓷再抬眸之时,正撞到了萧君策的视线上。她不知对方看了自己多久,之是本能的移开了视线。
“朕给你一盏茶的功夫,若交代不清楚,就自己去领罚。”
一盏茶...楚瓷满目惊讶的看着萧君策,她不是得已经将事情说清楚了吗?他还想听啥?
“三...二...”
“此事涉及后宫,性质恶劣,有违宫纪,臣妾定当亲自彻查,一旦查实严惩不贷。”她连忙答道。
“好。”萧君策站起身,心满意足的离开,她才恍然意识到,这家伙只想简单的甩个锅。
许贵妃无虞,听说萧君策待到晚上才离开。
至于苏婉清,自知主动权落进楚瓷手中后,那整半日的时间都是在惊恐之中度过的,她生怕楚瓷会借机报复,可直至第二天醒来,也没发生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