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昀的眼神令人不寒而栗:“这把剑上,猝了毒。”
楚瓷闻言立马扯开袖袍,果不其然,那伤口已经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了!
“你堂堂江湖之主,居然还跟我耍阴的?!”
她怒不可遏,抡起身边那残碎的椅子朝苏昀狠狠丢了过去,可这椅子还没丢出去,她眼前就一片眩晕,全身力气像是抽空了一般。
苏昀此时笑的更加猖狂。
“解药在我手里,想活命就拿玉玺来换。”
他掐住楚瓷的脖颈,用剑锋挑起她的下巴。
“我最后给你七日时间,若是玉玺你还拿不到手,就等着毒发身亡吧!”
楚瓷瞳孔剧震,苏昀居然想要让她去偷玉玺?!
——这些反派怎么各个都想当皇帝?!
“沃日你大爷!”
楚瓷只觉得自己真的是跟这个蠢货原主八字不合,原以为只要慢慢改善萧君策对她的看法就能好好活下去,现如今才知道是她想的太天真了。
她活着,走得每一步,都是在刀剑上舔血!
“行,七日之后我定将玉玺给你。”
楚瓷强咬着牙说出这句话,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可以回旋的余地了。
那把猝了毒的利剑,这才缓缓的从她下巴上移开。
“决予,送她回去。”
苏昀松开手,楚瓷倚靠着墙壁大口喘着粗气,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开始流出黑血了。
“小娘子,你早这般听话又何苦再受这些痛楚呢。”
决予那一身赤袍忽而出现,心疼的替楚瓷抹去脸庞上的血迹。
“别碰我。”
楚瓷一把打落决予的手,决予也不恼,等楚瓷再想开口的时候,之前闻到的那一阵异香又直接钻进了鼻腔。
再等楚瓷醒过神,已经身处宫苑之内。这场静谧的夜晚,四下悄静无声,烛火为摇,这昏暗的房间内,就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一般。唯有那条将要取她性命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楚瓷淡瞥了一眼不远处的决予,“好手段。”她从地上爬起,打量着那看似张温顺至极的脸,“所以今天要杀我的也是你们。”楚瓷声音很轻,看似平淡,眸间却透着几分狠厉。
“不是。”
决予话脱口的一刻,楚瓷笑了,“好~”信你个鬼。
她转身扶着右边膝盖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床边,“但我该奉劝你,识时务些,不该做的事情最好不要碰,当心有一天命丧黄泉了都不知道替谁死的。”
决予略显迟疑的转过身,看着坐在床边的人,“小娘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以走了的意思。”话说完,楚瓷在人即将出门的一刻又问:“既然都是组织里的人,你会帮我的吧。”
闻声,决予顿住了脚步,他回头间的笑颜皆显诚意。索性,她以同样至诚的笑意回应着他。楚瓷不傻,与虎谋皮的蠢事还不会上赶着去做,可这毒又该怎么解?
再说决予,按说原主再如何蠢顿,也不该明目张胆带外男入凤鸾殿,除非她另有所谋,但她已经记不起来了。眼下萧君策过于警觉,若想悄无声息的取走玉玺,难!
她不知是何时睡着的,直至清晨,一个婢女火急火燎的冲进了她的寝室,“娘娘...娘娘,殿下已知凤鸾殿外”
见楚瓷不醒,她连忙跪在地上,喊道“娘娘,殿下已知凤鸾殿外,你快先起来赶紧梳整梳整吧。”
“不见。”她伴着梦话喊了句,一声落地她便翻身继续睡了下去。
宫婢顿时傻眼了,她满目失措,不时眼眶已经湿润了起来,“娘娘,面见天子,衣衫不整,那是殿前失仪的罪过,依律法服侍的婢女太监皆需吃三十杖刑之罚。”
这方说着,宫婢止不住哭了起来,“请皇后娘娘开恩,奴婢家中还有需要照养的母亲,奴婢不能死,求皇后娘娘开恩啊。”
楚瓷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