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远词开门的时候手微微发颤,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徐梨子的手,控制不住地用力。
“席远词!”徐梨子突然喊了声,声音就像他的手一样颤。
席远词开门的动作顿住,转头看她。
她的眼睛很亮很亮,映出他的身影,身影周围,是酝酿旋舞的粉色风暴,席远词可以预见,进门后,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这场粉色风暴会怎样将自己包围。
席远词深呼吸,眼观鼻鼻观心。
小姑娘年轻不懂事,容易冲动,他一个近三十岁的成熟男人,冷静自持且有自控力,他一定要控制住这个小姑娘!
“梨子……”他低声道,“你累了吧?回家后睡一会儿,我去……”
徐梨子眼睛一亮:“好啊!”
席远词:“……”
他好像说错话了,小姑娘好像误会了。
他的意思是让她一个人在家睡一会儿,他去楼下走走……
徐梨子又开心又害羞,笑容娇美得好似海棠花:“开门呀。”
娇滴滴催促的声音让人骨头都酥了。
席远词手指发软,差点推不开家里的大门。
深呼吸,稳住!
席远词又给自己做了下心理建设,这才把心一横打开门。
两个人走进去,刚关上门,徐梨子就像个八爪鱼似的往他怀里攥,小小的身子又热又软,席远词晃了下神,猛地把她推开。
徐梨子被他弄得懵了下:“席远词?”
而这时,席远词已经转身看向客厅方向,浑身戒备地喊了声:“谁?”
徐梨子吓了一跳。
转身看去,心惊肉跳。
聂敬和聂子琪竟然出现在眼前。
“别紧张。”聂敬笑着道,“今晚子琪上夜班,她想过来跟你们道个歉,我就跟着来了。”
聂子琪向来可以自由出入席远词家,经常不打声招呼就来,席远词以前觉得没什么,现在却觉得很不方便。
见席远词不出声,聂敬的笑容淡了淡:“怎么?是不是我们打扰你们了?”
那是长辈,还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席远词无法回答。
他没法直接回答,徐梨子可以。
“倒不是打扰。”徐梨子露出无辜和善的微笑,“是有点儿不方便,以前席远词总是在外面拍戏,很少住家里,聂小姐过来帮忙照顾照顾猫,或者借住一两晚都没关系,可现在席远词不出去拍戏,天天待在家里,那聂小姐不通知一声就过来就有点儿不太方便了,毕竟孤男寡女的……”
聂子琪忍不住想开口,又怕聂敬责怪,死死地咬着牙不出声。
聂敬笑了:“什么孤男寡女的,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就跟亲兄妹一样,不分男女。”
“那还是要分的。”徐梨子笑眯眯的,一脸无害,“毕竟席远词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也得顾忌一下我的感受,您说是吧,聂叔叔?”
聂子琪忍不住了:“为什么要顾忌你的感受?我跟远词一直都是这样不分彼此的,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才来几天啊就要顾忌你的感受,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他未婚妻呀。”徐梨子笑着道,“你们再怎么亲近也不是真的亲兄妹,他顾忌我的感受也没错吧?”
“你……”聂子琪气结。
席远词微微笑:“聂叔叔,子琪,梨子说得对,我现在不是一个人,是要避嫌的,免得她担心。”
这是一天之内的第二次逐客令吧?
聂敬脸上挂不住,却强撑着和蔼的笑容:“你说得对,是我这个做叔叔的欠考虑了,以后我会让子琪注意的。”
“谢谢聂叔叔。”徐梨子甜甜地道谢,毫无芥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