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裳的长辈也想不到,楚门传承序列竟然会诞生这么深情的舔狗。
不过……
或许也是吧。
秦墨背负血海深仇,对宣缘没有那么卑微,保持着克制而惶恐的纠结。
婚礼的是名分,可他未曾因此而多看一眼药师,反倒充满了隔阂,不得寸进。
初来灼羽,他按照师父的要求用铜片笼络天骄,成为了浪荡洒脱的人脉之王,后来,有一摇曳大树的少女出现。
从那之后秦墨从风流书生变成了黑衣肃穆的秦寂。
他原先的三线战斗力在和洛炎、卢呈的对抗中极具攀升。
婚礼也是因为上医馆荒唐得比武招亲,原先只是一个局,可秦寂当真了。
彼时卢呈按照任务和宣缘做着结婚的准备……
此后洛炎和卢呈决裂,秦寂执掌西楚大军掀起军团战。
羽翎身为十脉天骄之一,因为卢呈跟秦墨决裂,因为劫云和秋鸿决裂。
最后,秋裳……
这个局做大了,秦寂被镇压在磨石监狱,竹羽晨剩下骨架在大海中游动。
他从对慕容曻的卑微,进化到对秋裳都可望而不可及。
翎羽诞生,成了契约星中那条老狗。
秦寂用秦墨的状态回来,是想圆满。
但刚才用硬币占卜,他哭了。
他没勇气看。
黑衣不是秦寂,他是感情中的跳梁小丑。
从来灼羽开始,秦墨就没有和洛轻弦说过几句话,更别说牵手这么大尺度的动作了。
有时候他很羡慕洛炎,也很感慨羽翎的无所顾忌。
怀刺什么都没有,他在月下久久凝望那一轮月亮,万年的孤独凝聚出了他的军旗。
来灼羽之前他就已经是为慕容曻而活了。
天骄的替身、记忆都是一脉相承得。
唯独羽翎不是,他愿意在星河中散去自己的所有存在,轮回后见到她,一切慢慢回忆。
除了这见不得光的爱,他什么都没有。
九方阁的面子被他毁完了,但影部没有干预。
或者说西楚跟恒明相比,那可望而不可即的曙光就是最大的区别。
就如竹尘,他登临半步主宰,却仍旧大海捞针得找寻着那在北境成帝的绝色。
痴情,亦或者说舔狗是西楚骨子里的东西。
恒明强大到可以独活,但楚门不行。
风铃和竹觉天定姻缘,灼羽称霸时广称好事将近,但轮回了五世,直到风云、竹尘这一界又花了万年才终于靠近。
竹羽晨葬在方漠,但怀刺东游,羽翎仍旧腼腆。
秋裳是慕容曻的尘缘,不算数得。
爱神已经死了,葬在方漠,由谟鸟的尸体守护在不可言说之地。
他对着空气表达着自己的痴情,有用吗。
秋裳就算嫁也只是泡影,尘缘是渡劫得,是会凭空消散得。
或许吧,无能为力,他的所作所为只是护着慕容曻不经意遗落的提线木偶。
把它带回去。
期许总有一天慕容曻苏醒。
没有身份的人要什么回报呀。
如果我们不曾相遇那该多好呀,让我死在那个秋季的月明。
秦墨于摩天大楼沉默,手中蒲公英四下飞舞。
他想离开这里。
落摇焉会把他逼到跟羽翎一样的程度。
这里已经有条狗了,他不好再凑这个热闹。
但,挪得动步子吗……
灰袍陈选作为他父亲的战友,来灼羽找他希望有一个了解。
他的血海深仇,他的苦楚随着那一场大战掀起粉尘,地动山摇引起一场大雪。
风雪汇聚,它们连着山脊滑落,葬了满城风月。
但在那之后他好像散了执念。
绝色的风采是无缺得。
可他莫名其妙得卷入了大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