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蔽不了的大恐怖!
桃花落了一地,蒲公英却仍然在半空徜徉,黑伞行进在朦胧山雨之中,头顶的月光逐渐浓郁,从淡紫色的远光逐渐化作一片厚重的帷幕,穿过其中似乎能够感受到一阵粘稠的阻力,但它又并未阻碍呼吸、思考,没有影响客观事物,可其却又真实得出现于这片世界之中。
羽翎在过道中缓步前行,身旁马北风淋着雨,他与羽翎不熟,但闷葫芦似的情绪不是很显著,不会给人带来什么感觉,甚至可以说这白绷带天生就没有存在感,若非与亲属或者轩禅、陈选、征琰三人,他一般来说就如傀儡般,任尔东西南北风,总是岿然不动。
总之,正常情况这劲装少年与马北风这个名字毫无联系,反倒类似于穿梭时空的旅行者,连旁观都做不到,仅路过罢了,匆匆一瞥?或许是满不在乎?不,他只是在行走,自顾自得。
月色挥洒,两人行走在落英缤纷之中,山涧河谷的地貌已经因为那月光而显得不再重要,潺潺流水似乎被挤到了一条狭小的过道之中,逐渐得有了湍流涌动的声响回荡,念都心绪宁静,倒没有什么异样的想法。
秦墨被一拳砸晕的时候羽翎在极远处看,却也算目之所及,因此知道远处发生了什么,不过相比于秋羽的意图,念都仿佛过客,他并没有什么期许,亦或者说他的欲望已经被折磨得消散了,因此步行在这奇诡的领域之中表现得较为淡定,不显惊慌。
这条路应当很长,羽翎的感官在这里发挥不了作用,周围的世界没有给他任何的物理信息,一眨眼,他只觉得疲惫,随后出现到了片宽阔的庭院之中,大约是恍惚之间,又好似瞬间,却又有一种历经岁月磨砺的淡定。
医官……
羽翎想法很多,却都沉入了海底,他打量着眼前园林布局的世界,默念着心中二字,那是对方的身份。
上医馆主治,灼羽绝对的核心绝色,宣缘。
念都闯入了这片陌生的神奇世界,这里有一株桃树,很矮,园林山石并未有切割的痕迹,它们很自然得以自己的形态出现于这片世界,构造出自然和谐的景观,在这中心区域、那月光汇聚聆听的场所是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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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致的小天地,其中端坐一位静美的白袍倾城。
这里的时空缓和流淌,在来到这里之后,马北风的神情生动了不少,那模样大约是十四五岁,显得比较稚嫩、活泼,藏不住心思。
“阿姊,歌者要等的贤者来了。”
马北风声音略显沙哑,大约是正在青春期,但是回到熟悉的场所,白绷带松散了许多,劲装少年伸了个懒腰,没个正形:“啊选说让我给他留几分情面,我拒绝了。他既然来,我便不留手。已经打飞了。”
“你呀,小炎跟你说的吗?下次叫秋北兄来好了,你们动手不知道轻重得。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追究的姿态,未免显得小家子气。”医官磨墨,温和出声。
“(ˉ▽ ̄~) 切~~,那马芋头都不知道做什么得,跟地痞流氓似得天天不穿衣服,若非未央姐来,他都不知道冷,没日没宿得蹭表兄的香炉,这脑子怎么接待女眷?不妥。再者说了,啊姊宽宏,可我们与他之间的账还没算清,这么弱的身子骨,一拳都承受不住便昏厥过去,真是虚弱。”
马北风气鼓鼓得,像是包子脸,语调极为得不屑:“另外,啊姊为何要因为他改变布局呢?这里是我守着,不需要调换。他来《鲸跃》,看样子也是不配记住从前得,筹码没有天赋又差,九方阁也不过如此。看柚洅多聪明,知道不敌啊兄,都不曾踏足南域。
“哎,——秋羽好歹也算人杰,他这算背弃诺言了?若是他还能记得曾经的事情,应该是打死都不会来得——算了,我又不了解他。”马北风絮絮叨叨,他不觉得天翅非要秦墨来,是一种伏笔。
“好了,莫要这般刻薄。他受挫,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