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虽已是晚上八点,但家中灯火通明。
管松卖了股份后,连夜带着家人买了机票,打算离开帝都。
没成想在机场被人拦了下来,随后被扭送回了管家。
机场离管家的车程一个小时,这一来一回,两个小时了。
他被两个黑色西装的男人丢到了客厅。
客厅的沙发正中,坐着一个气场极强的男人。
傅盛南长腿交叠,一只手托在膝上,手中拿着一本书慢慢看着。
虽然没抬眼,但周身的那股冰冷气势还是让管松头皮发麻。
这样的时间太煎熬,傅盛南不说话,管松也不敢开口,他只觉得有一把铡刀就在头顶,悬而不落!
傅盛南看完了这一页,才腾起手来合上书,慢慢搁到了桌上。
“管松,你怎么走的这么急,连收藏的书都没带。”
管松跪在地上,声音颤抖:“傅,傅总!”
他抬头看了傅盛南一眼,立刻额间冒了冷汗,又低下头去。
那睥睨的目光没有一丝人类的感情,让人看了心头发寒不敢对视!
傅盛南语气风清云淡的:“听说你把手里的股份,卖给了奚昊,是么?”
管松的头抵在地上:“是,是……”
傅盛南微勾了唇角:“奚昊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居然敢和我作对?”
管松双腿发抖:“傅总,我我我是一时想不开,我现在后悔了!后悔了,傅总您放我一马!”
傅盛南点了点头:“我杀了你,明日后悔了行吗?”
“我我我,傅总饶命啊!我就这一条命,您后悔我的命也没了啊!”
管松说完话,脸色一白,明白了傅盛南的意思。
“股份你已经卖了,你现在和我说后悔了有什么用?”
傅盛南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管松头顶:“管松,我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
管松不敢说话。
傅盛南继续道:“当年,我家老爷子坐镇傅氏,你鞍前马后,虽无大功也有苦劳,老爷子可怜你无父无母,所以给了你百分之三的股份,让你此生无忧。”
“其实何止此生无忧,傅氏的千分之一的股份,也够你家吃几辈子的了。”
傅盛南语气慵懒了几分:“老爷子对你有情有义,只要求你以后如果想卖出股份,要让傅氏优先购买,这是口头的协议。”
“老爷子信任你,没有将协议白纸黑字的写下来,但你也知道有口头约定的。”
“傅总!”管松涕泪横流!
“我真的错了,我错了啊!”
傅盛南勾唇,屋中似是降到了零度:“管松,我是有契约精神的,我在和你讲道理,你怕什么?”
管松吓的头抵在地上一直没起来过,可这会身子也有些瘫了,跪都跪不住了。
卢宇在一旁冷漠的看着。
门外响起一阵哭声,有人进来:“傅总,是管松的妻子和女儿。”
“管珍珍吧,你那个开法拉利的女儿。”傅盛南讥讽的道。
他看了看管松:“百分之三的股份,你说你拿多少命能填回来?”
“傅总饶命!”
傅盛南起身,听着外间的哭声:“虽说你的命填不回来,但我可以给你个机会,你是打算自己承受代价,还是让你妻子女儿帮你承受?”
管松打着颤抬头,看着傅盛南近在眼前的鞋尖。
他怔了足足半分钟:“傅总,都是管珍珍的错,我那个女儿,她得罪了您,我才把股份卖给了奚昊的,奚昊他出了市价三倍的价格,我想着傅家高于市价收购也不会出那么多钱,可归根结底都是管珍珍做的孽啊!您把她带走吧,要杀要刮都行!”
傅盛南听着管松的话,眸光渐渐冷了下来。
“好家教,父亲和女儿一样的寡情薄义。”
傅盛南对着卢宇使了个眼色,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