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声音低得几乎只有他自个儿听得见,也没有真的要叫醒她的意思。
“你昨夜答应了,既然你精神不济体力不支,我、我便自个儿来好了,不想让你操劳。”
对面,明凤起床时听见沈落田一声尖叫:“啊――”
“大嫂子?”
她生怕沈落田出了什么事,赶紧起床去拍她的门。
“大嫂子!大嫂子你怎么了?”
里头只传来轻微的哭泣声,接着,孟祌低哑的声音传来:“没事,我在给你大嫂子上药。”
明凤更紧张了:“大嫂子受伤了吗?我、我这就去叫婶子来。”
他俩一直分房睡,应该不方便吧?
岂料,孟祌急忙道:“你去跟婶子说,我和娘子有事,不下去吃早饭了!”
“哦哦!”
明凤觉得沈落田必定伤得不轻,忙跑到楼下找孟花玲。
孟花玲听说孟祌大清早就在沈落田房里不出门就知道咋回事。
莫说上楼,她连明凤都没放走,以免打扰了楼上的两口子。
荒唐了半日,沈落田一整日都没有起床。
孟祌晌午过后才下楼,看了眼姜振新后给她端午饭上楼。
她没起床吃。
孟花玲遣孟黎兄妹去放牛马,拉着明凤在竹屋聊边边捣鼓鸡血石,仿佛为了避免他们下楼尴尬。
晚饭时,孟祌又要给沈落田端上去。
孟花玲不满了:“大祌,你咋回事儿啊?别是没轻没重把田田给伤着了?”
孟祌脸都红道脖子根了,挠头道:“她就是、累了。”
“你这混小子!”
孟花玲抓狂不已,转头跑回自个儿的卧房跟姜振新唠叨,就数落孟祌的不是。
她是女性长辈,有些过来人的话她便是想说也没法跟孟祌开口。
偏偏姜振新本就是个粗汉子,如今又是病患,没能及时提点孟祌也情有可原,她除了抱怨几句也没别的法子,而且骂着骂着自己又笑出来,脑子里在幻想沈落田挺大肚子的模样。
沈落田入夜后才醒,若不是肚子饿,她连床都不想洗。
吃完了,还得洗澡,可她连楼都不想下。
孟祌看她吃饭时气鼓鼓的模样,小心翼翼的问:“娘子,要不我给你提两桶热水上来?”
沈落田耷拉着眼皮看他,忍着骂一句“你大爷”的冲动道:“浴桶还没买,你让我在这儿淋浴啊?”
浴桶起码还可以泡澡。
之前没想过,今日她是真的觉得非常需要一个浴桶,一个大大的浴桶,可以泡药浴。
孟祌他大爷的,看着百依百顺的,折腾起人来忒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