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渚睁大眼睛看了看那玉佩,脸色瞬间惊恐。
魏行知转过身,背对着许渚,对帐外的小兵小将们道,“你们可认得本官是谁?”
鸦雀无声许久,才有一个小兵举起手道,“认,认的。”
魏行知勾唇一笑,“好,那你来说说,本官是谁?”
那小兵顶着所有人的目光,鼓起勇气道,“你,你是南枭如今的辅政大臣,也是百年风骨,丹阳魏家的嫡系子孙,更是诈退西蜀百万大军的魏小将军,我,我还知道,之前冀州赈灾之行,是大,大人身先士卒……”
魏行知一手负后,“谁告诉你的这些?”
“没,没人告诉小人,小人当初参军,便是受了大人的鼓励,小人也想像大人那样……那样……”
“啪啪啪——”魏行知拍了拍手,看着那小兵眼中的紧张,“不错,东大营内竟然还有识得本官,以本官为榜样之人。”
她晃了晃手中的玉佩,“那你可认得这块玉佩?”
“小人没见过,所以不认得。”那小兵看了两眼,慌忙低下头。
魏行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我叫张超,今年十六。”张超紧张的浑身都在起鸡皮疙瘩。
魏行知走到他身边,把玉佩放到他手里,“好好看看,记住这块玉佩,这是天子之玉,旁人见此玉佩,如见君亲临。”
张超看着手中的玉佩,只感觉那玉佩堪比山石之重,压着他的手,压着他的精神。
魏行知又道,“十六从军,难为你有这样的勇气,好好干,你是个聪明人,必然来日可期。”
“是!”张超抬头看了一眼魏行知,心中仿佛受到了莫大的鼓舞,他当即单膝跪地,呈上玉佩,“小人一定不负大人期望。”
魏行知收回玉佩,“本官再说一遍,把这几位都事司马还有许将军,带下去,杖则五十,其所用公款,日落前三倍偿还,否则,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有了这块玉佩,再加上张超的一番话,显然其他人都不敢再犹豫了,违逆君上,是斩首的大罪。
许渚显然没想到,那群方才还唯唯诺诺的小兵,转眼间就摩拳擦掌的朝着自己走来,“大胆,大胆,你们谁敢动本将军——”
魏行知超秋生使了个眼色,“许将军武功高强,还得你来。”
许渚和几个都事司马被绑着出去,正巧看见外面被关在笼子里的田四,皆是脸色大惊。
魏行知瞥了一眼,“对啊,还有田四这回事儿呢。不急,本官今日十分空闲,便一件一件跟许将军说个清楚。”
傅莲子搬了把椅子给魏行知坐下监刑。
许渚几人被按在板凳上,魏行知指着张超道,“敢不敢去打许将军。”
张超迟疑了一瞬,但看见魏行知坚毅的脸色后,瞬间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敢!”
魏行知欣慰的点了点头,“去吧。”
张超拿起板子,照着许渚的屁股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他早就看不惯这个泼皮老东西了,整天仗势欺人,耀武扬威,正经事却是一点不干。
他进来这么长时间,都要怀疑他从军的初衷是什么了。
顿时校场上,都事司马的哀嚎声,响彻云霄。
五十大板,由魏行知看着,谁若徇私打的不够重便重头再来。
校场围了一圈又一圈的人,看着昔日在营中吆五喝六的许渚被打的奄奄一息,个个暗中叫好。
“魏行知,我可是先皇亲封的东营校尉,你这是蔑视先皇,你这是大逆不道!”许渚扯着嗓子骂道。
魏行知淡淡的说,“本官惩治的,便是你们这群仗着先皇亲封,倚老卖老的贼臣。南枭若是让你们这群蛀虫继续啃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