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然难辞其咎,皇上不得不下令处置魏府,而他一能杀了皇室血脉,二能除掉你,两全其美之策。”
魏行知默默的点了点头,“可惜他选了田四。”
“非也。”王之烊站起身子,“魏府对外来人看守十分森严,但对下人却格外宽容,田四是魏府的熟人,所以进出魏府,才没有引起怀疑。”
魏行知抬眸看着王之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让我加强魏府的防守。”
“嗯。”王之烊又道,“许渚这样行径,不难让你怀疑,他应该是万俟长空的人。”
魏行知嗤笑一声,“他藏得够深,也够能忍,一个许渚恐怕还不止。”
王之烊落下万俟宥床边的帘子,道,“你既然知道,就万事小心。”
“好。”魏行知看了一眼床帘内若隐若现的万俟宥,脑海中浮现原主所说的话,如果她不信王之烊,那就该找机会把王之烊送走,放这样一个人在万俟宥身边,属实不妥。
但梦里,原主却让她相信他。
魏行知收回眼神,对王之烊道,“宥儿这边,就劳烦你了,我整日不在家,还多亏你教导他。”
王之烊微微一笑,开口道,“荣幸之至。”
次日天刚拂晓,魏行知就带着圣旨,跨马朝东大营而去。
秋生和傅莲子架着马车,拉着关押着田四的牢笼,亦步亦趋的跟在魏行知身后。
东大营中,许渚坐在帐内,桌子上摆着好酒好菜,他本人亦是油光满面,酩酊大醉,与他同处一室的还有几个称得上名称的副将都事,皆是喝的牛马都分不清。
是以,魏行知拿着圣旨和御赐令牌到了的时候,这几个还在梦里。
魏行知腰间挂着御赐的令牌,右手拿着圣旨,双手负于身后,站在帐内中间位置,脸色不复寻常淡然,反而一脸萧肃冷意。
“魏,魏大人,许将军和各位都事……”东大营军师跟着魏行知进来,一脸忐忑不安。
魏行知睨了他一眼,“拿水泼醒。”
“啊?这,这不妥吧?”军师左右为难。
魏行知转头正视他,三十七八的年纪,蓄着山羊胡,带着羽冠帽,手中拿着把羽扇,倒是颇有一种军师的感觉。
可这种人,中看不中用。
“你叫什么?”
军师抬头看了魏行知一眼,低下头道,“小人姓季名彰字念达。”
“哦,拿水泼醒。”魏行知收回眼神,淡漠的看着在主位上坐着的许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