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知扭头问道,“你上次说,梅太妃失踪了?”
万俟谦嗯了一声,“皇陵一般人进不去……救走梅太妃的应该是万俟长风。”
“他藏的有够深得。”
魏行知拍了拍万俟宥的肩膀,“宥儿,等你母后下葬以后,你就去魏府跟魏爷爷和祖母住好不好?”
万俟宥蜷缩在魏行知怀里,点了点头。
三日过后,太后的尸身如期下葬,万俟宥也被魏行知送到了魏府。
“玉玲珑你准备怎么处理?”魏行知看着坐在御书房累的眯着眸子,昏昏欲睡的万俟谦。
这三天他也没合过眼,白日批阅奏折,了解时事,傍晚为了不落人口舌,去太后灵前守灵。
万俟谦微微睁了下眸子,薄唇轻启,“先留下,等过几日西蜀那么来信了再说。”
魏行知拿起桌上摊开的一封奏折,浏览了一遍,眉头轻轻蹙起,“西蜀在招兵买马。”
万俟谦淡淡的道,“你还记得那些图纸吗?”
“自然记得。”魏行知神色一凛,“怪不得玉玲珑这么有恃无恐,原来是西蜀拿到了那份图纸,早就想开战了,他们该不是以为,制作出那些图纸后,大批量下派给军队,就能称霸一方了吧?”
万俟谦冷哼一声,“这些东西的原料,光找就没那么容易,还想大批量运用,未免有些异想天开。”
“但不能否认的是,你的那些图纸,确实让西蜀尝到了甜头。”魏行知搁下奏折,“如果他们真的这么不怕死的要打,那就打到低,收了西蜀。”
万俟谦睁开眼睛,从座椅上站起身子,揉了揉酸胀的眉心,“甚合我的心意。”
他一直不想这么早开战,直到今天早上收到这样一份密报。
西蜀这么想打,他何不全了西蜀那份心思。
“那程皖素?”
万俟谦勾了勾唇,“看看狗急会不会跳墙。”
下着雪,程皖素换了身宫女的衣服,披了件斗篷,拿着令牌出了宫,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大理寺。
牢狱中不像宫里干净暖和,尤其到了冬日,愈发寒冷。
富贵人家落到这牢狱里,连一天也待不住。
玉玲珑起初傲慢的过来,不下一炷香的时间就哭爹喊娘闹着要出去。
里面老鼠蟑螂四处爬,连快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程皖素站定在铁门前,目光得意森冷的凝视着铁门那边蜷缩在角落,蓬头垢面,不复往日荣光的玉玲珑。
她就那么站着,静静的看着。
往日在西蜀皇宫受过的屈辱一幕幕浮上心头,这样的地方,她不是没有待过,甚至她待的地方,比这样的地方还要恐怖可怕十倍,百倍。
若不是这是在南枭,她才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玉玲珑。
程皖素抬起修长的手指,敲了敲铁门,发出点声响。
玉玲珑睡得极不安稳,听见一点声响就浑身颤抖,猛的抬头看向铁门。
在看见程皖素那张脸后,眼中立刻浮现一股子鄙夷,“本公主当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贱丫头,你来干什么,看本公主的笑话?你若是打这样的算盘,那你可打错了,父皇不会舍了本公主的,本公主只是一时落难,迟早会出去的。”
“是吗?”程皖素不咸不淡的吐出两个字。
玉玲珑对上那双不含任何感情的眼睛,“你到底来干什么?”
程皖素打开铁门,迈着步子走进去,“二皇姐以为……你如今这样的下场,是拜谁所赐?”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玉玲珑,铁窗透过来的那一丝亮光落在她黑色的披风上,格外骇人。
玉玲珑眼珠转了一圈,立即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扶着墙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