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太后看见万俟谦像看见了救星一般,原来六神无主,此刻像吃了一颗定心丸,“宥儿不知怎么了,从今天上午就开始高热,太医用了许多法子,都没用,哀家怕,再烧下去,宥儿会受不住的。”
她从前向来雷厉风行,在后宫也是说一不二的狠角色,才能护着两个儿子一路走到如今。
可自打万俟谦做了皇帝,先皇去了,宫中太妃守皇陵的守皇陵,废入冷宫在冷宫苦熬,跟她有仇有怨的都赐死了……
她这斗志就逐渐消磨了。
万俟谦安抚道,“李太医返乡探亲,今日就该回来,宫中不乏医术高明的太医,母后放心。”
他拍了拍太后的手,“我去看看宥儿。”
万俟谦走进内殿,一进去就闻见空气中掺杂着一股不易察觉的怪味,他是主修化生,对气味十分敏感,这种味道不是熏香,也不是草药,太医分辨起来都十分困难。
他眼眸微动,走到床边,太医自动为他让开位置。
万俟谦低头看着万俟宥滚烫的小脸,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不正常的高热。
“宥儿?”万俟谦轻轻叫了一声。
万俟宥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含糊不清的道,“皇,皇兄……我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好难受……”
万俟谦俯下身子,在脸靠近万俟宥的时候,那股细微的香味愈发明显。
他看向万俟宥的身体,伸手上下按了按,在按到肋骨下的一个地方,万俟宥忽然痛呼一声。
“唔。”
万俟谦站起身子,“你们可看出是什么病症了?”
李太医的徒弟季思尧道,“皇上,小殿下的脉搏是正常的,微臣等人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病症,小殿下的样子,倒像是微臣在民间听过的一个老谈。”
“嗯?”
季思尧道,“微臣入宫前,家是淮阳稷山,地方偶有人士,像小殿下的病症一样,脉象正常却高热不退,浑身上下滚烫出冷汗,大夫皆查不出病因,老一辈的人管这叫脏东西缠身了。”
“放肆!”万俟谦凤眸一凛,“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季思尧连忙跪地,“微臣罪该万死,可当地老一辈的人皆是这个说法,微臣曾听说过,用供佛用的向烟灰,冲开水服下,可治此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