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了五天的病。
与其说她忘了,不如说她是在逃避。
她每每午夜梦回,都能梦见城关一千多条人命质问她为什么烧死她们,为什么辜负了他们的信任。
所以,当别人不提及时,她就刻意淡忘。
深吸一口气,魏行知眸光漆黑,怂恿鼓动?应该跟放红疫虫的人是一伙的。
“呵。”魏行知掀开薄被,随意披上外衣踩上靴子,就往外跑。
“诶,老大,老大,你去哪儿啊?”万荣轩莫名其妙的挠了挠头,他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魏行知一路小跑进给万俟谦收拾出来的书房,刚行至门边,就听见里面秋生说。
“皇上,那些投放消息人每次出现都是乞丐装扮,一个个滑的跟泥鳅一样,放完消息就跑,一跑就跑的没影,我们的人就算抓了几个,也还是有源源不断的人出现。”
秋生义愤填膺,好不容易得来的安宁,都被这群狗东西打破。
“这么抓下去,也不是个办法。”万俟谦搁下笔,“康王还装着呢?”
秋生嗤笑,“可不是吗?自己的小妾都被逮了,竟然还坐的住。”
万俟谦勾唇,“那就再逮一个,朕记得康王的王妃是黎家的嫡次女,冀州出事前,康王妃恰巧回家省亲了是吧?”
要说他这个皇弟,也算是有勇有谋了,趁着冀州出事前将王妃送回倒皇城,为他探测皇城的消息。
自己最得力的妾室留在冀州,为他联络冀州的大小事宜。
所用之人都是女人,能降低旁人警惕,还能牢牢笼络女人的心。
妾室没了踪迹,他不急,那若是皇城的康王妃……也没了踪迹呢?
逼也要把他逼出动静。
秋生眼眸一亮,“属下懂了。”
万俟谦沉声道,“外面的乱子别让魏行知知道了。”
“是,属下明白,要让魏大人好好养病。”
话音刚落,魏行知推门而入,“臣参见陛下。”
万俟谦皱眉,“你什么时候来的。”
魏行知抬头,神色清冷肃杀,“陛下,请允许臣尽绵薄之力,康王殿下投放红疫虫,罔顾人命,臣想为死去的城关村百姓,讨一个公道。”
万俟谦双手负后,面具下神色不定,“你身子未好……”
“陛下,臣已经好了,臣难好的是心病。”魏行知攥紧双手,身上衣衫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