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程太傅还是关心关心自个儿的女儿吧。”
谁不知道程太傅的女儿,跟皇上起了争执,遭了厌弃,被夺了凤印还禁足三月。
现在宫中正得意的可是许贤妃。
程太傅脸色一沉,“本官不过是惦记魏老将军的身子罢了。”
万俟谦攥着龙椅扶手,脸色讳莫如深,没人比他更惦记冀州的事情,明面上传回的折子是普通的时疫。
可秋生传回来的消息,却是人为的红疫虫,他现在不光忧心魏行知在冀州的情况,怕她冲动之下让自己陷入危机,更怕蛮族与冀州之事有关,还有痴傻的康王……
万俟谦皱眉冷声呵斥,“都住口。”
他迅速将事情在脑中过了一遍,随即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朕记得,马爱卿是魏老将军麾下大将之子,武功谋略奇高,与魏卿又是好友,此次护送太医和药材一事,便由马爱卿领一千金卫前去冀州。”
站在角落中的马淮,眼眸动了动,恭恭敬敬的道,“臣领旨。”
下了朝,万俟谦将魏老将军和秦阁老,还有程太傅等朝中元老都留下,在御书房商议冀州要事。
说了什么,旁人不知道,只知陛下和众官大吵一架,怒火攻心,尤其是最后连打带赶的将魏老将军和程太傅给撵了出来。
至此,万俟谦便抱病在承乾宫,谁也不见,偶尔会见秦阁老和几位尚书,但独独不曾召见魏老将军和程太傅。
众人也都只以为陛下是被魏老将军和程太傅给气着了。
马淮要前往冀州时,王之烊本想跟着,却应是叫老夫人给拦下了。
“阿烊,你是好孩子,你该明白,你的身体经不起舟车劳顿,更经不起冀州的大风大浪,你若是出了事,你叫阿知如何与你父母交代。”
王之烊捂着胸口一阵猛咳,攥紧双手,白皙的骨节青筋暴露。
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血,“我担心她,先前她身受重伤,已经让我险些受不住,这次时疫……”
时疫的蔓延速度,古籍上都有记载,更何况是这次病发到暴毙不足十二个时辰的。
他只想有什么,都挡在她身前。
老夫人命绿梅搀扶着她,又语重心长,“你去了,她只会更操心。阿知如今长大了,不再是那个需要我们处处护着她的女孩儿了,好孩子,马淮和周汉都会看护她的,你就安心待在家里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