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海昌应该是皇城那边的人。”周汉眯了眯眼,倚靠在柱子边漫不经心。
魏行知轻笑,“不仅是他,胡旭彪应该也是皇城中人安排,跟冀州这边的事情应该没有多大关联。”
吴海昌被关押时,曾意图自尽,幸好看管的金卫发现,及时卸了他的下巴,绑了他的手脚。
魏行知淡淡的抬了抬手,就有人将他下巴接了回去。
刚能张口说话,吴海昌就赤红着双眼,阴狠的瞪着魏行知,“我是金卫统领,你敢这么对我?私自处刑,魏行知,皇帝多疑,你以为他能容得下你吗?”
魏行知揉了揉眉心,“容不容得下我,管你什么事。”
周汉看出她似乎站的累了,吩咐俩金卫去抬了张靠椅,让她坐下。
魏行知撩袍落座,手搭在扶手上,指尖微微摩挲,“说说吧,何超雄在丹阳是借着什么与你联系的,给你下任务的?”
“呵。”吴海昌冷哼一声,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
魏行知轻叹一口气,往后靠了些,递了个眼神给欲欲跃试的周汉:你来?
周汉欣然点头,他伤的比魏行知轻一点,再加上他体质好,比魏行知好的也点,身上的伤几乎没什么影响。
三步并作两步,顺手拿了桌上的匕首,把玩着,‘一不小心’就甩飞了出去,落到吴海昌的头边。
吴海昌浑身一颤,心头猛动,方才那匕首是直直的朝着他的头来的,只差一点,他就完了。
“要杀就干脆点。”
“还是个硬骨头。”周汉兴致愈发高涨,指了个小金卫道,“你去给魏大人倒点茶,别让魏大人渴着了。”
魏行知动了动唇角,露出些笑。
周汉将插在他头边的匕首拔了出来,嬉笑着道,“可是你不知道,在丹阳小祖宗的手里,多硬的骨头,都能给你敲碎了。”
他伸手架在吴海昌肩膀,顿时‘咔嚓’一声,肩骨碎裂的声音伴随着吴海昌痛的大叫的声音,让在场的金卫都打了个寒颤。
周汉仿佛还嫌不够,匕首下的又快又狠,转瞬切掉吴海昌的手指,“敢在我家阿知的眼皮子底下动小心思,活腻歪了啊?”
“给你个机会,问什么答什么,还能少受点苦,偏不要是吧?”
周汉冷哼一声,“这受了伤,无法医治,在这暗无天日的牢狱里,又冷又潮……饿了许久的老鼠,看见你这身肥膘,会不会将你啃食殆尽。”
魏行知恍若无闻的接过金卫倒的茶,慢慢的递到唇边轻啄着。
“楚——腰楼。”吴海昌疼的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
魏行知的双眼危险的眯了起来,又是楚腰楼?
“何超雄是谁的人?他为什么要害魏家?”
吴海昌冷汗漱漱而落,“我不知道……”
“啊——我不知道,何超雄是我表叔,他只吩咐我,让我在冀州之行中,能对你下手就对你下手,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吴海昌看着周汉手上淌血的匕首,冷颤一个接着一个,“何超雄以前受过程太傅的恩惠,除此之外,我真的都不知道了。”
魏行知眼眸微动,“胡旭彪跟这件事有关吗?”
吴海昌道,“有关,快到荆州的时候,皇城那边传信给我,让我配合胡旭彪拦下赈灾银和粮草……还有你的命。”
都以为只要手中有百姓,魏行知就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可是谁又能想到,那些骨子里纯善天真的百姓,只想要粮要钱,要一个愿意赈灾的官员,连人命都不愿意沾上。
“我知道的,都说了……”
周汉轻蔑的瞥了他一眼,就这还硬骨头呢,不过如此罢了。
魏行知放下手中的杯盏,让人将他关进去。
“还继续审吗?”
“不审了。”魏行知皱着眉道,“胡旭彪应该说不出什么了,他跟吴海昌是一伙的,李中敬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