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二十的时候,就被老太太指了个县主,这两年在家里,那县主仗着跟皇室有些宗亲,根本不将秦家人放在眼里,更何况柏哥儿呢?”
“我一个当娘的,看着柏哥儿成日宁愿待在翰林院都不愿意回秦府,我对老太太怎能不怨?”
原本她都给柏哥儿相看好了一门好亲事,那姑娘虽说门第不高,但胜在乖巧贤淑,柏哥儿私下里也同她说过愿意。
可没想到,老太太横叉一脚,硬是看上了显赫尊贵的玉林县主。
“我不愿溪哥儿再步了柏哥儿的后尘,便是入赘魏府,您老慈善,老将军又正直,行知也是个好姑娘,也不会弄得溪哥儿成天人不人,鬼不鬼的。”
说着说着,秦夫人眼圈发了红,捏着帕子掩着眼角。
父母为子之计深远。老夫人叹了口气,“只怕你家那老太太不会同意溪哥儿入赘的。”
秦夫人吸了吸鼻子,“只要溪哥儿和行知看对了眼,我便是豁出这条命,也得说服老太太。”
“好。”老夫人拍了拍秦夫人的手,张口就说了句,“你也别太难过,她一个老东西又能活得了多久,日后这福气,也还是你们的。”
秦夫人擦着眼泪,“老夫人这话我明白,可是柏哥儿已经娶了玉林县主,这一辈子怕是都要毁了。那玉林县主是个不能生的,还不准柏哥儿纳妾,说是以后从宗族里过继一个,这不是要断了我柏哥儿的血脉吗?”
老夫人也听说过玉林县主,是个凶悍跋扈的,皇城内就没个世家公子愿意娶的。
那老泼妇怎就黑了心的给自家嫡亲的孙儿相了个这种姑娘。
“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你且放宽心。”
刚晴了不过三日的天,蓦的又阴沉的可怕。黑云一层压着一层,覆盖在皇城上方,远看犹如蝗虫过境,乌压压的一片。
忽的诈响一声惊雷,伴着狂风,骤雨倾盆而下。
御书房内,除了魏行知,还有几个朝中肱股之臣。
万俟谦脸色深邃,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他摩挲着左手拇指上的绯玉扳指,急雨落地的声音在静谧的御书房内显得格外清晰。
房中官员,心思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