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这魏行知就是非得阻碍皇帝纳妃了?
气氛一度凝滞,万俟谦反握住太后的手,阴沉的目光落到魏行知烫的红肿的手上,沉声道,“母后,朕觉得魏卿所言有礼,立后一事,便再等等吧。”
“你等的,素素可能等的了?她如今都二十了,寻常女子如她这年纪已经做娘了,程家是高门大户,在朝也有不少人脉,这些年,她一直为你等到了现在,你却不肯取她了,你要让她沦为南枭的笑话吗?”
太后沉着脸色,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万俟谦。从前谦儿从来不会忤逆她,对素素也是谦和有礼,情意深重,怎么如今却一味置素素于风口浪尖?
难不成,不是魏行知对谦儿有了心思,而是谦儿对魏行知……
太后头皮发麻,这一个月,谦儿召见魏行知的次数比来看她还要多,且每每都是独处。
想到这儿,太后又捂着胸口一阵咳嗽,“哀家,哀家的时日无多了,你就不能让哀家在活着的时候,看着你娶妻吗?”
“噗——”太后骤然吐血,血迹晕染在薄被上,魏行知神色一凛,顾不得烫伤,起身去外唤太医。
原先候在外面的太医匆匆忙忙的又提着药箱进去,给太后把脉,片刻后,脸色凝重。
“皇上,太后的病动不得怒啊!微臣,微臣心有余而力不足。”
万俟谦看着又晕厥的太后,心底到底生出一丝不忍,他将手抽开,唤来宫女给太后换一床薄被,随即叮嘱太医好好照顾太后。
临出慈宁宫,芳若浅浅屈膝,“皇上,太后无非是挂念您,为着您好,您何不如就娶了程小姐就当是来冲喜,让太后跟着高兴。”
万俟谦顿住脚步,冷声道,“朕的事,需要你过问了?”
芳若脸色一僵,诚惶诚恐的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是心疼太后。”
万俟谦冷哼一声,双手负后走出慈宁宫,魏行知亦步亦趋的跟在魏行知身后,待走至无人处,魏行知抿了抿唇,斟酌着开口。
“皇上,臣觉得立程小姐为后,无可厚非。”
“你什么意思?”万俟谦停下脚步,转过身双眸定定的直视着魏行知,“你也来劝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