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知一踏进魏家在皇城的府邸,一个鞋拔子就朝着自己飞了过来。
她见怪不怪,侧身一躲就任那鞋拔子重重的落在身后大门框上,原主的祖父脾气实在是太暴躁了!
“祖父,锻炼身体呢!”魏行知眯着一双杏眼,笑意盈盈的看着站在长廊下怒气冲冲,恨不得把她抽死的魏老将军。
老将军虽华发满生,但却身体康健,几个大箭步就冲过来指着她鼻子道,“你去哪儿了,是不是又跟周汉那个兔崽子出去寻花问柳了?你还知不知道,你是个姑娘,姑娘家就该在家绣个花儿,弹个琴儿,你倒好,成日不占家……”
这些话,这一个月内,魏行知听的耳朵都生茧子了,她要是能坐下来弹个琴,那日摆空城计就该像诸葛孔明那样来一曲高山流水,而不是打着快板说天气真好。
她抬起手,晃了晃手中明黄色的圣旨,“你家乖孙儿进了趟宫,领了个辅政大臣的职位回来,也算是给咱们魏家光宗耀祖了啊!”
嗯?
魏老将军训斥的话语戛然而止,双目震惊不已的停在那圣旨上头,“就你,辅政大臣?这新帝是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驴踢了。”
魏行知终于知道,原主干啥事儿都那么虎究竟是遗传谁的了!敢骂新帝脑子被驴踢了,好!这老爷子的性格,她喜欢。
“爱信不信,祖父继续锻炼身体啊。”魏行知一手负后,一手晃着手中的圣旨回了房,徒留魏老将军脸色仍余震惊的呆愣在原地。
次日一大早,魏行知就被魏老将军一个鞋拔子从床上抽了起来,跟着一起去上早朝。
到宫门口,她还是睡意朦胧的,直到……
“哼,就这小丫头,皇上昨日封了她为辅政大臣,别说是个姑娘,便是个男子,成日游手好闲,寻花问柳的,也不堪这个重任,呸!”
一口唾沫落到地上,魏行知脸‘唰’的就黑了,骂她就算了还不讲卫生。
她偏头靠向魏老将军,小声道,“祖父,前面那个骂你乖孙的胖子是谁啊?”
魏老将军脸色也难看的说,“左侍郎,左泉顺。”
闻言,魏行知淡淡的点了点头,左侍郎,官也没她大啊!行,她记住了。
朝堂之上,肃穆威严。、
新帝万俟谦一身明黄龙袍端坐在金镶珠的龙椅上,神色倦怠。魏行知余光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心中泛起疑虑,这皇帝看着怎么比她还困?
正想着,方才那个骂她游手好闲的胖子左泉顺就站出来道,“陛下,余孽即清,国趋安稳。臣以为此刻正是立后,广纳妃嫔,充盈后宫的好时候!一来国不可一日无母,二来皇上膝下无子,早日绵延皇嗣也是国之大详。”
他话一出来,满朝都是附议的。若不是魏行知接了皇帝陛下的命令,她也得附议一句。
哎,想到昨日她接下的圣旨,魏行知就忍不住牙疼。她堂堂专修历代朝史文化的高材生,那一手的瘦金体不说写的是风骨嶙峋,也算是有形有韵。可再看那圣旨上的‘圣迹’,只能用一个惨不忍睹来形容。
那家伙!龙飞凤舞属于是。
“咳咳——”万俟谦看着魏行知低着头走神的模样,脸不由的黑了黑,这位姐行不行,还得让他亲自点她的名字,“魏卿有何见解啊!”
魏行知和魏老将军同时抬头,魏行知对上万俟谦那凉薄的丹凤眼,就浑身一个哆嗦,她赶在自家爷爷前开了口。
“臣不同意左大人的说法。”
万俟谦满意的勾了勾唇,很好!
朝堂上剩下为数不多的大臣皆将目光投在了魏行知的脸上?她怎么敢的呀!这多少人等着皇上松口,把自家闺女往后宫里塞,她竟然敢说不同意!
魏老将军和魏行知站在一块,都能被那些含针带刺的目光弄得浑身不得劲儿,他低声训斥魏行知,“你疯了,皇上立后纳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儿了,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