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少野再次回到了昨天意外来到这个世界的山丘上。他迫切需要弄明白一些事情,哪怕蛛丝马迹也好。
遵循着记忆中的轨迹,来回打量四周,当时少野处在游离状态,记忆不是很清晰,只记得是从一条夹缝里走出来的,但周围一座座高大石壁上,仅有的缝隙,显然也不是一个成年人能够钻过去的,好吧,就算钻过去了,后面除了岩石,还是岩石,根本没有所谓的通道。
少野不死心的用手掏了掏,并没有什么神秘力量,人身子卡在外面,根本过不去,他只好死心。
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后,他不得不面对现实这个更糟的话题,就像鲁滨逊流落荒岛一样!不,他比鲁滨逊更惨,起码,对方还能从沉船里获得一批现代文明的工具,还有武器。而他,除了一身破碎的衣物,什么都没有。
这个世界最大的伪命题,就是生活在都市,衣食无忧的成年人或许会因为情绪崩溃而自我了结,而身处绝境者,却会为了一丝缥缈奢望而垂死挣扎!
少野目下情况就像一个无知的都市青年,闯入可可西里的无人区,那样充满悲情主义的绝望奏鸣曲。
沿着缓坡,朝东走了三四公里后,那里是一片巨大的滩涂,上面密密麻麻躺着潮汐带来的馈赠,近处的海水里还有不少嶙峋的礁石在水里忽隐忽现,海潮孤独拍打岩礁可能是这里唯一的声音,翻过层层叠叠一人多高的芦苇区后,少野终于一脚踏上了滩涂,这双脚印可能是恒古以来,人类首次烙印在此处的印记。滩涂上什么都有,有被阳光晒的干结的动物粪便,也有退潮时来不及回到海里的贝壳,更有数不清的海鲜美味!
铺天盖地的牡蛎随处可见,颜色缤纷的蛤蜊吸附与礁石之上,一看便知味道有多鲜美。招潮蟹们口吐着泡沫三三两成群结队的外出进食,见人过来,也不躲避,小眼珠滴溜溜的转,似乎也在疑惑面前的庞然大物是何方妖孽。
收获还是不错的,这不,午饭有了着落,水潭里困着不少来不及尾随潮汐逃离的海鱼,虽然个头普遍不大,但数量不少,少野用木矛戳了七八条上来,去鳞,去内脏,收拾干净后,用茅草架了个篝火,用木棍穿起来,一件件围着篝火烘烤。
随后去附近,用石斧在枯死的树上,斩下一节躯干,掏干净里面,做了个简易木锅。
把收拾干净的牡蛎,螃蟹,鱼肉以及找到的野菜放置其中,煮了一锅海鲜大杂烩。
收拾完这些,鱼也烤的外焦里嫩,饿坏了的少野顾不得烫,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吃了一会,海鲜大杂烩也好了,他折了两根树枝当筷子,吃了几个牡蛎,味道不错,带着淡淡海腥味以及自然的爽口跟润滑。
等吃完了早午饭,又用锅煮了点海水,少野小心翼翼地控制着火候,等到快烤干的时候,及时地熄灭了火堆,找了个大树叶包好了盐,拎着木锅闪人回“家”。
兴高采烈回到家的少野却发现,家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这是一只叫不出名字的奇怪动物,样子类似于貘跟猪的结合体,却有一身非常厚实柔软的皮毛,就像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绒毛被子。长长的大鼻子在昨晚的草木灰里不断拱着,偶尔能翻出一些烧成焦炭的草木根茎。
那动物也不怕人,甚至应该说从没见过人这类物种,仅仅抬头打量了一眼少野,随即又旁诺无人的翻找食物,一点也没有闯入私人领地的愧疚跟恐慌感。
少野盯着那身皮毛眼前一亮,老话说得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受够了海滨恶劣气候的少野刚还在思考怎么保暖的问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持矛的手都在微微颤抖,生怕惊扰猎物的少野小心翼翼靠近对方,不过显然这么做是多余的,对方就是个翻版的东北傻狍子,还亲昵的过来拿鼻子蹭对方的脚,俨然没有考虑到危机就在眼前。
说时迟那时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