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没想到云荔主动跟他说话,居然是为了要签名。
哈兰特礼貌的一点头:“当然可以,但我现在手里没有笔,只能去休息室拿,一起去吗?”
云荔也点头。
毕竟是有求于人,总不能太过分。
跟在哈兰特身后去休息室,门还没打开就听见了里面男人略显压抑的声音。
云荔:???
什么情况?
哈兰特表情也有些尴尬,握着门把的手开也不是不开也不是。
就在这时门里传来一声闷哼和因为隔音效果而略显破碎的半句话:“药在哪里……”
哈兰特毫不犹豫的打开了房门,就看见刚刚在颁奖典礼上还跟他谈笑风生的好友,现在正跪着蜷缩在地上,双手颤抖着摸索。
额头满是冷汗不说,衣服也已经被扯得松松垮垮不成样子,嘴里还在念叨:“我的药,我的药……”
哈兰特连忙上前准备把他扶起来:“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他却直接挥手把哈兰特推开,然后继续伸手在沙发下面摸。
直到摸出一支似乎是滚落到沙发下头的针管,他才露出一个惊喜的表情,然后毫不犹豫的拔掉针头上的塑料保护帽,直接拉开衣服露出手臂上的静脉……
毫不犹豫的扎进去,推动注射器把里面半透明的液体打了进去。
他的表情肉眼可见的从刚刚的惊慌,痛苦,慢慢变成享受。
一支药打完,他把空针筒扔进垃圾桶,长出了一口气:“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
哈兰特皱着眉,面露担忧。
他却拍了拍哈兰特的肩膀然后自顾自的整理好衣服,扭头把目光落在云荔身上:“这不是东方的漂亮瓷娃娃?你是被哈兰特带过来的吗?”
整理好衣服之后又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我这就出去,不会让别人过来打扰你们的。”
然后直接起身离开。
云荔的眉头也皱紧了:“这位是……”
哈兰特只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拿起桌上的纸笔签了两个龙飞凤舞的名字递给云荔:“抱歉,我的朋友似乎吓到你了,我也不知道他最近在干什么。”
“只是,嗯,大概是些不好的坏习惯,但每个人都是自由的,我也管不了他。”
哈兰特的话说完云荔就知道问他也没用了。
自由嘛,自由得都染上药瘾了。
就是不知道这个药是不是和非花娱乐荼毒练习生的那种药一样。
云荔手里拿着哈兰特的签名,有什么灵光一现的思绪闪过,却又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飘走了没抓住。
脑海里有许多线索散落,就像散了一地的珍珠,只差一条线将他们串联起来。
云荔向哈兰特道了谢就离开。
在离开之前又看了一眼那些光鲜亮丽的坐在正厅里鼓掌的人们。
只是不知道其中又有多少个像哈兰特朋友那样,表面光鲜亮丽,背地里却蜷缩着注射药物的人呢?
想到这个,云荔只觉得不寒而栗。
这是药么?是毒吧。
华国把这种非法实验出来的东西列为一类药物还是太客气了,云荔觉得应该直接归类为d品才对。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