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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番话, 清禾内心畅通之余,多少也有些不好意思。
好在这种情况她并不陌生。
她不用看到祓神表情,所以在对方不说话时, 完全可以假装无事发生。直到觉得内心平复后,随口挑起下个话题,一切便又能自然从容了。
至于神灵怎么想……祓神应该不会怎么想吧。
“你们,有一点像。”海绫罗注视着她,脸上没有议论神灵的畏惧, 直白道,“你是天道大人的……恋人么?”
“嘘!!这话可不行说!”清禾立即将手指比在唇边,示意她赶紧闭嘴, “这种话可是不敬神灵!”
“哦。”
清禾见祓神没动静,先是疑惑,但稍稍思索便了然:“祓神大人应是宽容淡漠,未与你计较刚才失言。”
海绫罗平静道:“那天道大人对我还挺好。”
“他倒也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可能是你比较对他眼缘?”清禾随便猜了个理由, 便追问自己更加感兴趣的事,“但你为什么要说我像妻子?有点像不该是父女么?”
噼啪。
电光闪过。
海绫罗指着她头顶:“有雷霆指着你。”
“哦, 那是天雷, 我经常被劈的,没事。”
海绫罗:?
冰人少女难得稍显疑惑,瞥了她一眼。
“海青明是我的父亲,你觉得我们像么?”
海绫罗安静地看着清禾,似乎在等待她的回答。
“不像。”清禾果断摇头。
“嗯。”海绫罗说道,“你是很好捏的人, 天道大人也很……也很让我生出不敬的想法, 所以你们不会是父女关系。”
“兄长也很恶心。”
“朋友……恶心。”
“你们一定是恋人。”海绫罗笃定地说道, “才会这么像。”
“你觉得恋人很好么?”
“风屿说,我是他的恋人,他也是我的恋人。”海绫罗脸上并无悲伤,也没有对故去恋人的感怀。
她什么情感都感受不到,却将对方说得每个字都记得非常清晰。
她说完,安静了许久,似乎沉浸在对方带给自己的回忆里。
清禾对祓神说道:“并非身体病症导致无感,就绝然无法体验感情的。”
神灵毫无情绪起伏道:“你在以她劝说我?”
“这哪能叫劝说,”清禾无奈地笑,“只是在帮您坚定必胜的决心。”
祓神淡淡道:“我并无挫折,何来谈何必胜?”
清禾吐槽:“行行行,那就是给我必胜决心行了吧?”
“你又何时遇到挫折了?”
“现在您就让我感受到很大的挫败感!”清禾嘟嘟囔囔,“她至少能让我觉得,我不是在对…对神弹琴。”
她好险地将那个“牛”字咽了回去。
神灵轻嗤。
清禾悄悄撇嘴。
“走吧。”她对海绫罗说道,“子苏还在等我们呢。”
话音刚落,那悬空于她头顶的天雷,终究还是落下来,不轻不重地电了下她的发旋。
*
不管祓神今天劈多少道雷,子苏实际上就是在外面等他们汇合嘛。
他们按照预定好的联络方式,在一处暗泉流淌而过的石桥洞会面。
“已经治好了?”子苏看到海绫罗行动自如,眉眼难掩惊色。
“嗯。”嘴上说完,清禾用口型无声说道。
心病难医。
俊俏少年的眼中闪过了然,顿时明白海绫罗此时是何境况,对自己应表现出的态度也有了思量。
“担心你们出问题,所以我没走远。”子苏交流这半个时辰内自己的发现,“不过我发现,这里确实偏远。海沧浪已经死了半个时辰了,依然没人试图来此处寻找联系他。”
“清禾道:但他魂飞魄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