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庭一身黑色的蛟龙锦袍,背着手的站在天龙学院的正堂门口的廊下,台阶之下则站满了学院所有的师生。
今天是正月十八,也是学院开学的日子,经过鄑阳侯这位院长亲自点名后,过来回报:“殿下,学员与授课先生一个不少,都已经到齐了。”
萧沐庭对面无表情地对他轻点了下头,再看向这些院中所站满的人。
“各位都是学问人,按理说,是不应该涉及到朝堂政事,更不应该站门立派的,可就是这么不巧,有些人是带着任务前来这天龙学院,授的不是业,而是命令,本王向来有宽仁之心,也不想妄杀无辜之人,是谁就站出来,本王可网开一面,留尔等一个全尸,并亲派护卫将你们送回到各自的主子面前,也算你们忠心。”他冷声地道。
院内的众师生不由互相看着,有些人的表情全是困惑和不解,有些人则显现出惊慌,更有极少数的人一副坦然的模样,也不知是因未涉及而心怀坦荡,还是死猪不怕开水烫,认为根本不可能怀疑到他们头上。
可这些人,没一个有站出来承认的,这可让鄑阳侯面上无光,目光里也闪过鄙视之意的冷哼道:“都说文人自有一番傲骨,可在本侯看来,无非是些胆小怕事的无能之辈,只会在背地里搞些小动作,暗地里蛊惑人心,还真是见不得人之举,不够光明磊落,如此之人所举荐的,也不是什么大才之能,都是些鼠胆之辈罢了。”
“自然是不会主动承认,他们身上所肩负的可是重任,哪能如此地暴露自己呢,鄑阳侯不知什么叫潜伏吗?与细作无异。”萧沐庭嘲讽地冷声道。
鄑阳侯故意装作恍然的长“哦……”一声,这才看向下面的师生:“天龙学院,本是培养本郡品学兼优的学子之地,为的就是让本郡中的学子有学可上,以后可以为圣秦做些力所能及的贡献,不成想,却成为你们有些人培养自己小势力的基地,真是可笑之极,有辱斯文!”
下面已经有人面露不悦之色了,眼中的愤怒也更加的浓重了起来。
这时有位先生站了出来,大声道:“殿下与侯爷所言极是,是谁干的,就站出来承认,莫要害了所有师生都跟着你们丢人现眼,鄙人王
。志忠,向来不屑于与这样的人为伍,学问本就是很纯粹的东西,无论是师,是友,是学生,大家都是平等的,在下更注重的是品德和品行,三人行必有我师之道,学无止尽,学海无涯,但要是与政党、朝堂派系产生关联,还真是让人唾弃,也损了这学院之本质。”
“王先生说得不错,本王在此开设学院,为的就是让郡内的学子有学可上,不至于因本王任这一地藩王而让郡城中的有志学子而失了求学、求功名的权力,可看来,本王的一片好心,被有些人钻了空子,竟然在学院这种求学问的地方搞这种龌龊的手段和把戏,真是让本王大开眼界呀。”萧沐庭黑着脸的冷声道。
院中的师生们再相互地看着,都想从对方的表情里看出什么来。
这时从学院门外冲进来一队黑衣黑甲,面戴黑色面具,手握腰间长剑的玄甲军。
他们的出现,可把这些文弱的学子们吓得不轻,有胆小的直接惊呼一声抱头就蹲在了地上,更有些学子站在那里一动都不敢动,而全身都在抖动着,额头的冷汗直冒,面上苍白无血色。
当玄甲军冲进来后,将站在右侧的一列三十个白衣学子给围住后,其他人也都看明白了,这些人都是濮阳一族送来的学员。
“今日本王有那个耐心,就再给你们半个时辰,好好想想,要如何将事情说明白,讲清楚,不然,你们谁都别想再活着回到你们原本的族地之中,更别指望去到京城之地,任什么一品太史大学士之职,哼!”萧沐庭的眼睛阴阴地眯了下,声音更冷的道。
这时场内传来了响亮的抽气之声,这就是人多的优势,更有人已经轻笑出声来,还询问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