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寒轻摇头的道:“你可不是,就算程天安那么嚣张,但对于殿下你的惧意,还是很足的,不过是利益驱使,他与承安郡王合作就是为了获得更大的利,再有就是对于当今圣上的态度,他应该是做了些什么事,因心生惧怕才会辞官隐退的,但他不甘心,还想家族继续荣耀,放眼看去,你们这些与皇上平辈中的各王太安静了,唯一敢起刺儿的一个,就是承安郡王了,所以他才会把宝押在了他的身上,应该就是这么回事。”
萧沐庭笑出声来,先是伸手将她唇角边的菜渍擦拭干净,然后再为她撕下一只鸡腿递过来,看着她咬上去后,方才满意的点头。
“你说得对,还是本王对他们过于谦和了,都认为他们的小心思本王无从洞察,这要是按父皇在位时,本王从来不会手软,发现一个处理一个,但……当今的圣上嘛,他还真不需要本王多管闲事地出手帮他。”萧沐庭冷声道。
苏寒伸头看着他,口齿有些不清的问道:“我和奕王这次去青雀镇,你那位远道而来的侄子,可有什么动向?”
萧沐庭对她再是一笑:“还真没有,但也很关心奕王。”
苏寒轻嘟了下嘴后,再轻摇头:“这个礼小王爷,给我的感觉不是很好,要说他与你不亲近吧,还真不是,他对于你的那股子崇拜和敬仰还是很明显的,完全能看出是诚心的,不过他也很矛盾,应该与他的父王有关。”
“礼王兄的心思算得上是世人皆知,圣上继位时,他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责问过皇上的,所以,他被赶出京城之地,完全就是在世人意料之内的,他一直都坚持要找出父皇驾崩的真相,以前我也有所怀疑,认为他可能过于偏执了,只因我也明里暗里地调查过,可结果都是因病不治而亡,但现在得知真相后,本王还真能理解他了。”萧沐庭语气沉重的道。
苏寒握着他的手,对他点了点头:“这本就不怪你的,人家手段那般高明,任一般人都看不出端倪来,更何况是天子,就算有些太医认为有异,想来也不太敢直接明说,保命呀,大哥,那可真不是儿戏,一句话说错,满门皆亡,谁会冒这个险呢。”
萧沐庭明白她的意思的点了点头,反握住她的手后,紧紧地拉着:“我没怪谁,不过对于礼王兄的心情我理解,却不赞同,讨要说法不假,但要起兵的话,就有点……本王真的不想举起的战刀是砍向本国子民的,错只在一人,为何要让无辜的人为其担责。”
苏寒欣慰地笑了:“就喜欢你这种恩怨分明,谁得过谁来担,不牵连无辜,不过现在看来,咱们处理的这些人当中,还真没一个是无辜的,是吧。”
萧沐庭再是一笑:“你说的都对。”
“嘿嘿,我知道,我还是挺聪明的。”苏寒对着她憨憨的呲牙笑了起来。
萧沐庭捧住她的脸,伸头覆在她的唇上亲了下:“你这丫头就是我的宝,但咱们说好了,不准再有下次了,我打过这么多年的仗,从来没如此心惊过。”
苏寒再讨好的笑道:“知道了,下次一定不会了,定会让你授意了,方才会行动的。”
萧沐庭再摸了下她的小脸,有点不舍地放开后,为她再盛了一碗鲜鱼汤,轻吹着。
苏寒再道:“其实吧,你真过于担心了,赤麟军的实力什么样,你还不知道呀,那可都是你原本麾下的老兵了,身经百战,再有就是萧宴澜和萧宴漓所带领的两支铁风军的前锋营,那是什么战力,别说是程天安手下的那些乌合之众了,就算真对上正规军,也都不会弱的,不过咱可说好了,缴回来的那些武器,我得要一百把精刀,你可不能不给哟。”
萧沐庭将吹凉的汤碗递到她面前,语气温柔的道:“这与他们强不强无关,而是我担心你,一声不响,只留了封书信就走了,而且还带着你刚训练没几日的那队女兵,你想干什么,我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担心,你要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