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两日后,祁安王突然来请旨,想要亲自率领那三军中的一军,前往益安郡去剿匪。
皇上气得直接将龙案上的茶杯扔了过去,砸碎在了他的脚边上,吓得他跪在那里不敢抬头。
皇上指着他大声地吼道:“你是嫌活的命长了,剿匪,就你这个德性的能剿匪,不让匪徒把你绑了就不错了,原本以为你还是个好的,没想到呀,你也在打着那三军的主意呢,怎么,看你皇兄失败了,你就冲上来了,你也不掂量一下,你有几个脑袋,有那个本事吗。”
“父皇……儿,儿臣只是想为父,父皇分,分忧……”祁安王结巴地道。
“分忧?你能分什么忧,你老实地在府里窝着就是给朕分忧了,自己有什么本事不知道吗,除了吃喝玩乐,你还会什么,马都骑不稳,你还想去剿匪,说!这个主意是谁给你出的!”皇上指着他厉声地问道。
“是,是儿臣自己想的,听闻了关于,关于益安郡有,有匪患的事情,儿臣想着,那三,三军,个个勇猛,都能把边境的敌军杀得片,片甲不留,不,不过几个匪患,一定是,是难不倒他们的,所,所以才会前来请旨……儿臣真的是想为父皇分忧的……”祁安王窝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回答。
皇上一甩衣袖的冷哼一声:“就你,不可能想出这种事情来,你向来胆小如鼠,怎么可能有这个志向,说!这个主意,是不是你小皇叔给你出的!”
祁安王抬起头来,脸上已经一片泪痕地看着皇上:“父皇,儿臣在您的心里,一直都是这般无用吗?为何父皇会以为,是小皇叔呢,为何就不能是儿臣自己呢……”
“你根本没那个胆量,非朕看不起你,要说今日是你那个不自量力的皇兄来请旨,朕都能理解,可你……哼!不可能!说,是不是萧沐庭,他让你去送死的!”皇上指着他大吼着。
祁安王伤心呀,他轻摇着头的满目哀怨地看着皇上:“父皇,原来……在您的眼中,儿臣是这般的无用……为何您会有如此认定,儿臣哪里不如皇兄了……他能干的事,儿臣也,也是能的……而且,以前有很多事,都是儿臣为他出谋划策的,只是他好大喜功,占了功名罢了,父皇……儿臣真的……真的是儿臣自己想为父皇尽孝尽力的……”
皇上冷冷地瞪着他,心中却起了一丝的波澜,对于这个他向来看不上眼的皇子,也升起了一丝防备之心。
“原来……你们全都在打着那三军的主意呀……还真是朕小看了你们,一个个的,口口声声的说着为朕分忧,其实不过就是想得到那三军的力量,以此来壮大自己的势力,小子……你们这些小心思……玩得好呀……”皇上语带嘲讽地冷笑着。
祁安王趴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刚刚他确实是伤心了,难过了,所以才会说了一些过头的话来。
可现在听着皇上的语气,明显已经不对了,他的心不由也提了起来,感觉今日他有大难了。
就在这时,宫外传来云公公的通报:“皇后娘娘驾到……”
“让她在门外站着!”皇上马上厉喝了一声。
皇后的声音也传了进来:“皇上……臣妾求见皇上,祁安王不懂事,如果冲撞了皇上,还望皇上看在他……他年纪还小的份上……就宽恕他吧……”
“他年纪还小?都二十有四了吧,孩子都四、五个了,还小……这都是你这个当母后教养得好,一个个全都是废物而不自知,别的本事没见学成什么,这争功抢权却学了个明白,真当朕看不出来吗,他们就是来抢朕这个皇位的,一群不孝子……”皇上怒声地道。
“臣妾知错,是臣妾管教不严,让哲儿惹恼了皇上……”皇后在殿外急声地认着错。
祁安王爬在那里依旧不敢动,更不敢说一句话,就连呼吸都变得微弱,生怕再骂到自己的头上来。
同时,他也在反思着,自己到底哪里说得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