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看着大殿之上跪着的曹骥良,恨不能直接将他拖出去砍喽,五十万大军呀,就这样么没了。
而且这可是他亲自部署的一只算得上亲兵的军队,要不是曹玉坤哄骗,怎么可能交给这个草包手里,现在就剩下二十个人回来,他为何不死在外面,还能得个英勋的称号,现在跪在那里,又哭又嚎的,还想让他如何。
曹玉坤自然是看出皇上那阴狠的表情了,上前一步来。
“皇上,老臣自知犬子无能,此战役失利,也算是多方原因造成的,损失了五十万大军,也实属大罪,还请皇上明断。”
这就是在给皇上一个下马威,皇上怎么可能不明白,他现在恨不能掐死这对父子俩。
可他不能这样做,朝中众官员有多少私心,他信任的人不多,而曹玉坤就是他所信任的人之中,最看重的,而且还是一国丞相,百官之首。
对他的这种仁厚还是要有的,不能让人诟病他不近人情,不体恤朝臣疾苦和难处。
但他必须强忍下心中那股愤怒,对着曹玉坤伸了下手:“曹爱卿,朕自然是明白此一役的难处,那里非比一般的城池,山匪又盘踞多年,哪里那么好清理的,曹将军此次可以平安回朝,也算是庆幸了,功过相抵,还是回府好好养伤吧。”
“老臣谢吾皇恩典!”曹玉坤提着的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高呼一声的跪地拜谢。
曹骥良也松了口气,这算是又捡回一条命呀,也跟着大声拜谢着:“谢皇上恩典,吾皇万岁,万万岁!”
皇上轻挥了下手,这才看向一身戎装的林皓轩:“鄑阳大世子亲率兵平乱,并救回曹将军,有功,赏!”
“谢皇上!”林皓轩只是中规中矩地施了一礼。
皇上再问:“皓轩,在战报之中称,已经将那里的山匪全部清剿了,为何你会如此神速?”
林皓轩明白,他这就是在鸡蛋里挑骨头,无非因他是萧沐庭的下属,就是想从此一事中找出宸王的毛病来,好治他的罪。
“回皇上的话,燕西郡地势险要,向来都是易守难攻之地,山匪盘踞临海处的密林之中也是仰仗了这一优势,但他们忘了,他们的弱点在背后的海面上。”林皓轩淡然地笑道。
“海面?你是用的船队?”皇上在惊讶之余,还有些惊恐。
林皓轩摇头:“船队算不上,就是征用了当地船民的小船,将所有人分批分次地运到了山岩后面,从那里进攻上山,打了这些山匪一个措手不及,因为他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曹骥良将军所率的镇南军身上,根本没有防备,身后还会有人上山,所以,末将才会在擒了匪首后,打赢了这场仗。”
曹玉坤一听,立即来了精神,马上道:“这么说,也是镇南军起到了主要的牵制作用,方才能让你们得逞得。”
林皓轩轻皱眉地看着他:“曹丞相,什么叫得逞啊,这叫战术,当时曹将军准备率兵出征时,本将军可是提醒过他的,而且把作战的方法也是告知他的,当时曹将军信誓旦旦的说记住了,谁知道会是这种结果,也就是我们去得及时,不然,也救不了曹将军活着回来呀。”
曹玉坤却依旧冷着脸,再对皇上道:“皇上,此一役也并非说是平远军之功,也有镇南军的拼死牵制,方才胜利的,镇南军的将士可都是忠烈呀。”
林皓轩冷哼一声:“曹丞相,您老这是急糊涂了不成,皇上从来没说这镇南军的人是叛军呀,只是皇上在询问本将军,这一仗是怎么打了,本将军也是如实汇报,你怎么还扯到了忠烈与叛军的性质上来了呢?”
曹玉坤马上对皇上道:“皇上,老臣绝无此意呀,望皇上明鉴,莫要听信鄑阳侯大世子的胡乱之词。”
宝庆郡王这时开口了:“皇上,本郡王有一句话想说。”
“皇叔请讲!”皇上表情缓和地对他伸手,却再看向曹玉坤时,还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