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庭带着苏寒跃进了苏府。
当两人站在床榻前,看着面色憔悴的病态样的苏文斌,两人同时扬起了冷笑。
他们身后响起一个低沉的声音。
“现在苏文斌卧床不起,太医院的几位太医都给瞧过了,都说无能为力,苏夫人已经放弃了,这个院子,已经很少踏入,餐食也只是府中的下人来送喂。”
“也不错了,还没饿死他。”萧沐庭冷声道。
“不过他常会叫人来询问,关于书房的事,但也只是问是否有人进入过,没有其他的。”那声音再道。
萧沐庭轻眯了下眼:“他现在已经这样了,你们就没再找找?”
“找了,但没有找到。”那声音低了下去。
“应该很隐秘,不然谁都可以找到了,他本身的能力不行,秘密又多,亏心事做多了,能不藏的隐秘一点吗,他也怕的。”苏寒平淡的道。
不过她也有点疑惑,就现在苏文斌的样子来看,也像只是受了内伤,就算再加上她先前给的那个药,也只是让他全身酸软无力,起身困难罢了,也不至于这个样子呀。
她上前一步,抓起苏文斌的手腕,这一诊之下,让她大吃一惊。
他心脉受损,五脏移位很严重,这绝不是一次性造成的后果,更像是被人重伤了几次后形成的。
她抬眼看向目光淡然的萧沐庭。
他也没瞒她:“本王让人动的手,他现在不宜在外多走动,还是老实地在府中躺着的好,也能看清府中人的真面目。”
苏寒赞同地点了下头:“难怪连太医都说没办法呢,这个真有些难治,就算治好了,他也无法再站起来了,就他现在这样的,还能当太医吗?”
“难!”萧沐庭直言。
“那他的生与死,对于咱们来言,还有什么不同吗?”苏寒歪头的看着他。
萧沐庭挑眉:“好像……有,但也不太多。”
“我觉得也是。”苏寒再看向此时全无反应的苏文斌。
再轻摇了下头:“做人就好好做吧,多不容易修来的呀,你却不学好,什么坏事都干,就不知道,头上三尺是有神明的,这回现世报了吧,人家干坏事,不是为了利就是为了名,而你呢,利没得多少,名也不见得比别人大,太医院院首你都没当上,你说你干那些坏事有啥用呢?”
萧沐庭看着她叉着腰指着床上的人,说得那么认真,而且还义正言辞的说教式的样子,就觉得很想笑。
他小声地提醒着她:“他现在,听得见你说的话吗?”
苏寒果断地摇头:“听不到。”
萧沐庭这回是真笑出声来了:“那你还说得这么来劲。”
“他能不听,但我不能不说呀,大人也会做错事的,应该有人提醒他们的,一味地容忍和纵容,会让他越错越多,越陷越深的,不是有说过叫‘浪子回头’嘛,他就浪一下呗,回头虽然不一定是岸边,但可能不会淹死得太难看吧。”苏寒一本正经的对他道。
萧沐庭轻摇头,伸手把她拉了回来:“他应该不会听你的劝告。”
“我想也是,因为他走得太远了,但我还真有一个疑问,他的师承,也不知道,他师父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会不会想一针扎死他。”苏寒平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苏文斌,心中升起一股恨意。
萧沐庭轻拍着她的肩:“这个真不知道,咱们也不用为他的师门操心,不过还是可以问问的,据查到的消息来看,他在当太医前,也是因为医术独特吸引了你母亲的注意。”
苏寒抬头看他,再眯了下眼:“还有一件事,我真的忘了问那个姓伍的,他就算是宋元王府的府医,仗着宋元王地势,为什么他来问询解暴笑丸的方法,他就告诉他呢,这两人之间,会不会有什么关系。”
萧沐庭轻挥了下手:“那个姓伍的还活着,让人去问问。”
“是。”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