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瞧瞧。”莫霜霜听出他声音虚弱，有些急了。
人家毕竟是太子，是大秦的储君，如果因为自己死了，那大秦皇帝绝对不会放过她啊！！
“咳咳……这里那么黑，怎么看……”赫元启不禁好笑，因为莫霜霜的着急，他反倒是心情好了许多。
原来这丫头是有良心的，也不是对自己绝无好感。
“当然是照亮了看。”莫霜霜在黑暗中摸索到赫元启的衣袖，知道人的方位，便从袖子里荷包里掏出一颗夜明珠。
瞬间，废墟石缝之下的黑暗世界被白光照亮，映照出莫霜霜得意的面容，和赫元启难以置信的模样。
“如何？没想到吧！”莫霜霜嘿嘿一笑。
“确实……没想到。”赫元启傻眼，“莫小姐为何会随身带着夜明珠？”
“我近来总是意外不断，为了保险起见呢，就带了些必备品在身上，以便不时之需！”莫霜霜说着将荷包摊开，又取出一卷纱布和白玉小瓶子，都是她分装好的膏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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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元启看着她在腿上的一系列药品，挤着眉头，倏地，噗哧笑出了声。
“你的确是个易受伤的体质。”想到宁国寺时的种种“意外”，赫元启又自嘲一笑。“这一点我们倒是挺像的。”
“像什么？命都被人惦记着？”莫霜霜抬起眼帘撇了他一眼，“我和你不一样，我还算稍微幸运些，没让人伤着脸。”
莫霜霜边说边打开小瓶子，倒了些药粉在纱布上，瞬间清凉的药味弥漫开来，驱散了石缝之下呛人的灰尘。
“我的脸，早就好了。”赫元启看着她动作麻利，目光闪了闪，“其实你早就知道的吧？”
莫霜霜没否认，哼了声。
她当然早就知道，就赫元启那么高傲一人，如果脸上的伤治不好，铁定会闹翻天的好吗？
只是她想不明白，赫元启为什么脸上的伤好了却还一直戴着面具，任由旁人讽刺他，甚至拿他被毁容一事来威胁他的太子之位？
难道就为了让皇帝心疼，有负罪感？
但她瞧着
。皇帝待他的态度，也不见得有多好啊。
从前的莫霜霜也是进宫过，见过贵妃所出的五皇子的，皇帝待五皇子可真的是要比待太子要亲密上千百倍！甚至有传言说皇帝还让五皇子学着看折子，当年这件事让拥护太子的老臣都炸了锅，纷纷上书皇帝想要个说法，结果被大秦皇帝三言两语就轻描淡写带过去了，也没承认，也没否认，这样模凌两可的态度让朝臣们根本摸不着头脑，却也同时让许多人生出了皇帝想要改立五皇子为太子的心思，再加上贵妃的一番笼络，五皇子一党逐渐庞大起来。
“那你想要看我的真面目吗？”赫元启鬼使神差的，问出了口。
回过神，少女明亮的眸子映着夜明珠上的光芒，映出他略显彷徨的目光。
若是没有面具遮掩，他现在的表情想必定是十分可笑！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想收回他的话。
因为他怕她说想看，又怕她说不想看！
他一个大男人，怎的会如此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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