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越的屋内刚安静没多久,就又开始热闹。
莫寅文此时早已离开,说是还有公务没有忙完要急着去处理,姚氏也没拦着。
她知道莫寅文近来为了准备年终尾祭的事忙的脱不开身,也知道莫寅文方才抽空过来纯粹就是为了拉拢冷公子。
想了想,她只能含很叹息。
谁让她摊上了这么个没心没肺的相公。
“子越,你可当真是好了?没事了?”梁氏左看右看,直呼神奇。
莫子越微微点头,却不看人,他现在谁都不想见,尤其是三房的人。
姚氏不悦地看向梁氏,“老三媳妇这话说的奇怪,难不成你不希望我家子越好全?”
梁氏哑然,她虽然见不的二房好,但倒也不至于想莫子越丧命这般歹毒。
“二婶婶怎能如此说呀,我娘担心子越不比婶婶你少呢!”莫伊人撅着嘴,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拉着老夫人的手哭诉道,“祖母您是知道的,我娘每次来府上都会带滋补品给子越哥哥,如此还不止,前日还专程去了寺里为子越哥哥进香祈福,当真是比对伊人还要上心呢!”
此话一出,姚氏脸都气绿了。
哪有这样标榜自身,还颠倒是非黑白的?
“姚氏,你莫要小肚鸡肠了。”老夫人就当听笑话,并不在意两房之间的斗争。
她看向莫子越。“子越啊,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是还有哪儿不舒坦?”
“对对对,有不舒坦的要赶紧说!让冷公子再过来给你瞧!”梁氏见老夫人不仅没教训自己反倒是指责了姚氏,顿时膨胀起来。
“冷公子岂是招之即来的?”老夫人顿时冷了脸。
“母亲……”
“祖母说的是。”一直默默站在一旁的莫霜霜开了口,微微一笑,笑得梁氏寒从脚底起。“这话若是让人传出去,到了冷公子耳朵里,怕是冷公子今后便不会再来给子越看诊了。”
“这是哪里的话,那冷公子还是如此计较之人不成?人命关天的大事他也会推脱?”梁氏心直口快,莫伊人拦都拦不住。
莫霜霜摇摇头,转而看向老夫人。“祖母您瞧,三婶婶这般糊涂,我身为晚辈,是当真没法说了……”
老夫人被一提醒,顿时板起面孔训斥道,“都说了要谨言慎行,你怎的还在编排冷公子?”
“那冷公子是何等身份?就连同春楼都要看人脸色行事!”老夫人冷哼。“若是冷公子因为你的话而不来给子越问诊,我惟你是问!”
梁氏绷着一脸憋屈,只能低头靠边站。
她不知道,现在但凡牵扯到冷霜,都是老夫人的逆鳞!而在这方面,老夫人最听的就是莫霜霜的话!
因为冷公子在临走前特意交代了,今后来与不来,都要通过莫霜霜联系!
最要紧的是,莫霜霜方才还给老夫人许诺,待下回冷霜来府上,定让人给她老人家看看腰伤!
老夫人心花怒放,更是偏向莫霜霜。
“子越来,先吃药。”姚氏现在没心思和梁氏斗,一心扑在莫子越身上。
莫子越看着黑漆漆的汤药,苦涩的气味扑面而来,他撇撇嘴。“我要她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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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