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挽生许是鲜少来这种地方,所以与赵韵冉入门之后的大大咧咧不同,他抬手投足皆是透露着几分谨慎,眉眼间总是带着几分怯意。
“赵小姐我可先跟你说,我并不是很能喝酒。”
摸不清赵韵冉的想法,赵挽生索性开门见山先给她交了实底:“所以如果待会儿我真喝不下,你可不能生气。还有,我不是那种…”
赵挽生说到这里犹豫了半晌,试图在脑子里寻摸出一个合适的说辞来形容自己的态度。
只是在与计算机打了多年交道后,他的思维已经极度固化,除了直面表达,他实在想不出什么拐弯抹角的词汇来婉转解释,所以末了他终究还是生硬的将脑子里的话说了出来。
“我是说我不是那种很随便就喜欢一个陌生女孩的人,所以如果赵小姐你真的想要跟我交往的话,我想你能给我一些时间让我来接受你,毕竟这是一辈子的事,我不想匆忙的下决定。”
赵挽生这话不说出口还好,话音刚落了地,他面前刚刚还念叨着可以喝到思君的赵韵冉当场就愣在了原地。她微张着嘴傻了半晌,才缓缓的憋出了一句国粹来。
“卧槽………”
接着赵韵冉就花了一些功夫跟赵挽生解释这些事情,她指着头顶上五彩斑斓的吊灯咬牙切齿的跟赵挽生发毒誓,说她赵韵冉以前没对他起半分邪念,以后也不会对他起什么邪念。
赵韵冉甚至表态说,如若以后她不慎对赵挽生赵先生生出了任何超越友谊的非分之想,甘愿在天打雷劈五雷轰顶之后,一个月再挨上二十五天血崩流量的大姨妈。
“那你大晚上约我出来做什么?”
赵韵冉这般断然拒绝的话反而让赵挽生心里更没底。
“我是不会对你有意思,可是我有个姐妹,母胎单身二十三载,最近思君,对了我的思君怎么还没来?”
赵韵冉话说了一半想起来了自己的那杯酒,接着丢给赵挽生一句等会儿,站起来就准备去找服务生的麻烦。
不过服务生命不该绝,赶在赵韵冉动身前敲了包间的门,得到赵韵冉允许后,托着一个白色的银制托盘就进了门。
托盘上是两只高脚杯,杯子里是一紫一蓝两种婉转流光的液体。
赵韵冉看到那只紫色的酒杯后眼睛就发了光,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得模样立马就被她丢到了九霄云外。她捏起酒杯放到唇边只是轻轻抿了一口,脸上的满足登时溢于言表。
服务生大概是习惯了赵韵冉这般陶醉模样,他一边恭维着赵韵冉,一边就將托盘上另一只蓝色的高脚杯放到了赵挽生的面前。
“先生看起来面生,应该来的少。这是我们这儿的招牌调酒,倾慕,您尝尝合不合口味。”
听到对方这么推荐,赵挽生便将酒杯端到嘴边尝了一口,只是他毕竟不喜欢喝酒,所以就算是琼浆玉液到他嘴里也是味如嚼蜡,只不过为了照顾服务生的脸面,他还是违心的夸赞了几句。
服务生任务完成,说了句两位喝好,稍候果盘什么的都会送来以后,就离开了包间,临关门的时候他又意味深长的多看了赵挽生一眼,接着便下楼找了一个稍微安静些的地方,找到手机里一个电话号码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