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巾和一群混混行走在去码头工地的路上,心里有些期待,也有些忐忑。cascoo.net
他是本地土著女和一个欧洲来的海员生下的孩子。
白手巾的生母,曾经是某个繁华码头附近的草棚女。
在这片女人很难找到什么正经工作的地方,假如吃不了种地的苦,那就只能吃别的苦了。
白手巾的母亲身材纤细,怎么也吃不胖(也有可能是根本没得吃),这种身材,在非洲大陆是很难生存下去的。
不够强壮的女人,就连农场都不会要她们。
迫于生计,白手巾的母亲就只能在码头附近搭建了一个草棚子,和其他住在这里的女人们一样,靠出卖身体换取食物。
白手巾的名字便来源于此。
据他母亲说,有一次一艘远洋巨轮遭遇事故,停泊在码头维修。长达一个月的时间里,一个个头矮矮但是非常白皙的欧洲船员,几乎每天都来找她。
白手巾的母亲大概就是在这段时间里怀上的。
那个船员临走的时候,给了他母亲一块洁白的丝绸手巾,说下次路过再来看她。
只可惜,后来她等了很多年,直到白手巾都能跟码头的小混混打架了,这个船员都没有再路过这里。
做这一行的都短命。
母亲很快就死了,白手巾也变成了孤儿。
他本来想继续住在码头的,但是经常会有一些喝醉了的壮汉闯进来,有一次白手巾差点就失去了清白。
后来他就逃到了现在住的这个地方,跟随他们的“老大”一起混日子。
老大说要一起去新的码头,白手巾不敢不听话,同时心里还有些期待。
万一能遇到他那个船员爸爸呢?
听说白人船员都很富裕,如果遇到爸爸就好了,或许可以请爸爸给他留一笔钱。
他不贪心的,只要一小笔钱,能让他盖一间泥砖房就行了。
有了房子,他或许就能去找村里的寡妇胖花,请求她嫁给自己了。
怀揣着美好的希望,混混们终于抵达了新的码头工地。
这里还是一大片荒滩,远离海边的地方,已经支起了十几个草棚子。
旁边还有两排蓝顶白墙的活动板房。
他们认识这种漂亮又轻巧的房子,听说可以随时拆开
。用卡车搬走,非常的方便!
而且里面还有空调和厕所!
但是他们都没资格住。
只有公司的经理们才有资格住这种漂亮的板房。
白手巾和其他人自觉加入到排队的队伍里。
登记,拿上号码牌,然后去旁边的医务室,抽血,检查有没有传染病。
等到这一个流程走完,筛掉了十几个有传染病,或者背着人命官司的。
剩下的人,都重新拿到了一张正式的工卡。
这里不招收临时工,要进来工作,就得签订劳动合同,住在码头提供的草棚子里。
虽然每天的劳动量很大,但报酬更可观:一般农场请一个重体力活工人,每天的日薪是10元,可是在码头工地做工,月薪能达到五千元。
而且还是包吃包住。
在这个国家,这已经相当于政府官员的薪资水平了。
因为薪资足够高,甚至还有一些小农场主和私营个体户家的儿子都跑来应聘!不过这些人图的应该是码头承诺的正式工名额。
白手巾的老大本以为能跟着大部队混吃混喝。
可万万没想到,陆家本来就是靠一个施工队起家的,人家父子两代人都是做房地产开发的,对工地磨洋工那些小把戏,不要太熟练!
为了支持儿子和儿媳妇的事业,陆怀民亲自从国内的工地里,挑选了几个在建筑工地干了几十年的老工头。
别看这帮工头一个个长得平平无奇的,有的凸着啤酒肚,有的顶着大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