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喜儿顿时恐慌了,她好怕这个孩子没了,要不了两月孩子就该出世了。
她愤恨的看着跟前被狗子打伤了的男子,连着那把剪刀刚才趁乱搓在了他胸口~
好气,那剪刀这么没搓死他。
头顶血淋淋的血肆意流着,吓得王大海不敢再与狗子厮打,狗子也焦急媳妇的状况,见着人抱着刚才那箱子就跑了,也顾不得上前追~
“媳妇,你忍忍,我这就去找六婆子。”
六婆子是村里的产婆,因在加重排行老六,村里人习惯叫她六婆子。
魏喜儿还来不及开口,就见男人没有了踪影,如今她还疼的在地上爬不起来。
地上的凉意让她的腰间更是疼了,下身的血水了染红了裤子一大片。
直到产婆在狗子急匆匆的背了回来,见着一身血水的魏喜儿,躺在血水中,吓得赶紧让狗子把她抬到了床上。
六婆子看着脸色发白,几乎晕厥的魏喜儿,赶紧让狗子去灶房烧些水,自己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产妇。
来得途中,狗子不敢说家里遭了贼,只说自家媳妇不小心摔了一跤,紧赶慢赶的六婆子毕竟也年迈了,狗子想着媳妇的景象,便直径背着六婆子就往家里跑了。
眼下六婆子见着这架势,单怕大人和小孩,她都不一定保得住。
“六婆,我保大。”
狗子端着水盆进来,不等六婆子开口,狗子便说清了自己的心思,瞧着媳妇这样,很是担忧媳妇熬不住,孩子未来还有,但是媳妇就一个。
六婆子忍不住多看了狗子两眼,这么心疼媳妇的男人不说了。
“别难为我老婆子了,我也没把握,这还不足月呢,就摔成这样,我能拉回来就拉回来,拉不回来也别怪我没这能耐。”
她把狗子推了出去,把盆子里的帕子拧干,擦拭着魏喜儿脸上的汗水及下身的血迹。
悠悠醒来的魏喜儿,看着六婆子已然在她跟前,激动的伸手拉着她的手道“六婆婆保大。”
她感觉孩子快要在肚子里撑不住了。
很是焦急的开口。
哎,看着这夫妻二人~
还真是!
“能两个都活着岂不是更好,别想着什么保大保小的事,赶紧攒下力气用力生孩子要紧。”
到底是过来人,六婆子一番话让魏喜儿看到了希望。
是呢,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不能就这么没了,而且她还没有见到焱儿呢。
听着屋里撕心裂肺的喊声,狗子很是焦急,如今六婆子已经不让他进产房,只能一盆水一盆水的送到门口。
这一夜,整个杏山村的人都知道田狗子家媳妇在生孩子,还是难产。
夜幕降临,村里异常的宁静,可田家媳妇的叫声,是一声高过一声,那些新嫁进来的媳妇,是吓得有丝恐惧生孩子了。
实在是这叫声太撕心裂肺了。
又惨……
村子里的人都以为这魏喜儿多半挺不过去了,夜里吃了饭,乘凉的人听说田狗子到六婆子家接人的时候,说媳妇摔了一跤,加上大伙儿左邻右舍,差不多都记着魏喜儿还得又两月才临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