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这个问题,到底没得到本人的亲口回应。
因为已经到了泗水庵。
青竹早早一寺里的师傅们打过招呼,将房间用具准备妥当,然后便立于山门前,等候夙煜铖一行人的到来。
独孤倾儿之前说,她父母之前似乎来过这里这件事,不是瞎说,是确有其事。
据她得到的消息称,当年她的父母曾因军务的缘故,在锦州停驻过一段时间,之后便与锦州结下了不解之缘。
从那之后每回回京,他便会带着自己的妻子在锦州停留一段时间。
而这段时间里,王妃都会去泗水庵里小住一段时间。
据说,是为了还愿。
还什么愿,独孤倾儿不知道。
甚至于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听父母亲提起过,姜嬷嬷他们更不知道了。
“几位贵客一路辛苦了,贫尼秋白在此恭候多时了。”领头的是一个三四十多岁的尼姑,一身灰白的僧衣衬得她气质更加幽静,与这山这林气息十分契合。
独孤倾儿上前,还了一礼,道:“秋白师太辛苦了。”
“小姐客气了。”秋白闻言抬眸,一双眼眸沉静淡泊,气质越发超然,“贫尼已然收拾好了房间,备好了素斋,时辰已晚,几位贵客入内用饭吧。”
“多谢。”
泗水庵不大,里面人也不多,一路走来,除了必要的洒扫之外,再也没有见着旁人。
“这里也太有差了吧,连人都没几个。”晃了一路的夙清然心里窝着火,又见夙煜铖一直不愿意理她,心里的火气一时没处发,便看什么都不顺眼。
走在前面的秋白师太闻言,回头道了声佛号,对众人解释道:“小庵素来清静,鲜少有外人到来,所以寺里的人并不多。”
“呵,不过就是没名气罢了。”夙清然听到师太说话,语气越发的不屑了。
她紧走两步,凑到夙煜铖身边,就准备去挽他的手臂:“皇叔,这里地偏寺小,想必里面的吃住也好不到哪里去,皇叔何必在这里受苦,不如跟清然下山去吧,清然必定将锦州城内最好的客栈包下来,请皇叔入住。”
在夙清然靠近的瞬间,夙煜铖便往旁边侧了侧身,避开了夙清然的手。
“长公主若是呆不习惯,现在下山也可以。”夙煜铖声音冷冷清清的,不带丝毫感情地响了起来。
看着空空的手,夙清然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又听到夙煜铖这般说,就更不高兴了。
她甩手冷哼道:“我可是为了皇叔着想,皇叔怎么这般不知好歹。”
她声音刚落,夙煜铖与独孤倾儿两双眼睛幽幽地看了过来。
这两双眼睛一双比一双冷冽,一双比一双危险。
“长公主此言真是可笑,皇叔乃是我朝战神,当年带兵击退来犯之敌时其处境比起今时来不知道恶劣多少,那时皇叔都能忍受下来,这里又有什么忍不了的,还需要长公主你来体贴?”
“再说皇叔乃是你的长辈,长公主身为皇室之人,说话做事当为天下表率,你就是这般当表率的?”
竟然说自己的叔叔不知好歹,她夙清然也是独一份了。
夙清然话一出口,也知自己说过了些。
当然,她并不是觉得她说夙煜铖不知好歹哪里有错,只是觉得这话不应该说出来罢了。
独孤倾儿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夙清然,冷声道:“长公主说错了话,难道就不需要道歉吗?“若是不道歉,那长公主就请回吧,这里庙小,容不下长公主这尊大佛。”
“你不过一个小小的郡主,你也敢赶本公主?你好大的胆子!”
见独孤倾儿竟然敢赶自己走,夙清然当场大怒。
她正想教训独孤倾儿,就被夙煜铖一记冷眼钉在原处。
夙煜铖目光幽冷,声音寒彻,道:“倾儿不能赶,那本王可能?青竹,速速送长公主下山